這不是他讓的嗎?段家不養閒人,她當然不能光吃不做。
看她這模樣,段嶼白只覺得心情異常煩躁。
“耍脾氣也要有個限度,你再這樣沒人會同情你。”
蘇諾心中苦澀,沒想到他還以為她是在裝。
耍脾氣?
只有被愛的人才能耍脾氣,她這種沒人愛的,能活著就不錯了,怎麼敢耍脾氣?
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奶糖味,蘇諾眼前出現了兩顆熟悉的奶糖。
她愣在原地,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這是段嶼白買給莫小雪的奶糖。
“行了,這不是你最喜歡吃的?吃顆糖,別演戲了。”
段嶼白不由分說將糖塞進了她手裡,“服個軟怎麼就這麼難?鬧到什麼時候?”
“嘔!”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從手心中傳來,蘇諾幾乎是下意識跑回到洗手間。
她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是什麼。
每次和段嶼白接觸,她都覺得噁心。
這個她一直依賴的男人,在危急關頭拒絕救她。
在她好不容易跑回來的時候,奚落她。
甚至不顧她的面子,不願意花一點點錢去買走對她不利的影片。
淚水浸溼面龐,蘇諾胃酸再一次被嘔出來。
她能聽到洗手間門口,段嶼白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反鎖住門,不想和他再接觸。
可她沒有扔掉糖,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捱餓。
奶糖再噁心,還能比老鼠肉更噁心嗎?
她把自己關在洗手間,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估計所有人都已經回去,她這才推門離開。
果然,回到廚房時,所有殘羹冷飯都已經被倒掉。
廚房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沒有給她留一點點吃的。
忽然一個小男孩出現,留著口水看向她手裡的糖。
蘇諾知道這是傭人張嬸的孫子。
可還不等她伸出手,小男孩就上前,一把搶走了她手裡的奶糖。
張嬸出來時就看到這一步,惡狠狠地看著她。
“大小姐,你故意的吧?小孩子不能多吃糖,你按的什麼心啊?”
張嬸剜了她一眼,然後把糖奪過,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蘇諾呆呆地看著垃圾桶裡的糖。
就和她一樣,萬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