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桑咬了咬牙,打著膽子走近屋內,只要小琴和一丫頭在看護著。
丫頭偏著腦袋,餘光掃到博桑,轉身走過去,清脆的聲音出口:“你來院子裡是有什麼事情,沒見過你呀。”
說著,繞著博桑走起來,仔細端詳著。
博桑隨著她的步子移動著,背對著小琴,低眉順眼說道:“我是剛來府上,是老爺院子裡的丫鬟,妹妹沒見過也是正常的。奴婢之前被小姐院子裡的嬤嬤百般照顧,今日有時間想與嬤嬤一起出去,可就是找不到。”
博桑羞澀的抬眸,唯唯諾諾的,越說越小聲。小琴忙著手中的活,淡淡瞧了一眼,見女子背對著,隨即收回目光。
丫頭捂嘴笑著,雙手扶著博桑的肩膀,隨和的說道:“這是小事,你長得可真是明豔極了,我這就幫去叫嬤嬤來。”
博桑立即受寵若驚,拉著丫頭的雙手,語無倫次的說道:“謝謝妹妹,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麻煩你了。”
丫頭鬆開手,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對小琴說道:“小琴,我先去叫嬤嬤來,等等就回來。”之後就跑向外面,小辮子揚起,很是活潑。
剛剛永樂喝粥溼了衣服,小琴將給她穿上裡衣,轉頭見博桑傻站著,向遠處觀望著,笑盈盈的說道:“你先坐下吧,嬤嬤應該去洗衣房了,要等一段時間。”
博桑,從袖中將藥粉準備好,聽到後點頭輕聲說道:“奴婢不用了,嬤嬤老是提起小琴姐姐,說姐姐最是勤勞能幹,我還差點遠那。”
小琴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的,你不懂的問府上的人就行。”
小琴見一張豔麗的面孔,瞳孔立即收縮,起身護住永平和永樂,向外喊道:“來人啊!”
博桑並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用藥粉捂住她的口鼻,只能依稀聽到她的叫喊,將她四處掙扎的手臂安放好,冷冷說道:“告訴江映雪,我博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孩子我就拿走了。”
小琴眼中流下淚水,順著臉頰留下來,心中生起驚恐,眼前幾乎一片漆黑,意識開始模模糊糊的,仍舊死死抓住博桑的衣袖,嗚咽道:“別想。”
博桑看著她慢慢失去意志,鬆開她,發現小琴依舊緊緊攥著她的衣袖,使勁甩了一下,並不見鬆手。
她只能伏下身子,將一根根手指掰開,厲聲說道:“該死的,那丫頭一會就要來了,你和江映雪一樣讓人厭惡。”
看著泛著褶皺的衣袖,博桑將小琴摔在床沿上,小琴的腦袋“哐當”撞在尖角上,頓時鮮血順著她的臉頰留下來。
永樂聽到了小琴的極力的嗚咽聲,做起身子大聲哭了起來,哭的聲嘶力竭,揮動著手臂,哽咽道:“要孃親。”
博桑被這哭喊聲驚住了,一下慌了神,從懷中抓出藥粉向她撒去,看著永樂息聲倒在床上,博桑止不住的笑意,兇狠笑道:“真是太好了,江映雪回來會發瘋吧,我們走吧,小傢伙。”
博桑用薄被子抱起永樂來,包好後背在肩上,從院子裡悄悄出來,一路走著小路來到後門,冷笑道:“我終於贏了一次。”
院子屋內,永平慢慢踢開被子,扶著木框坐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見旁邊沒有永樂的身影,低頭見小琴倚靠在床邊,一臉痛苦。
她叫喚了兩聲,不見動靜,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放聲大哭起來。
丫頭氣喘吁吁的跑進院子裡,擦著頭上的汗水,急聲喊道:“我沒找到嬤嬤,要不你還是先自己去吧。”
“哇哇”的哭喊聲傳來,丫頭無奈搖了搖頭,疾步走向屋子裡,喃喃道:“永樂又哭了,小琴姐姐怎麼還沒哄好。”
進去一看,只有永平在床邊大聲哭喊,嗓子都喑啞了,永樂早就不見身影。床邊是滿頭鮮血的小琴,丫頭睜大眼睛,驚慌漫上心頭,捂著腦袋,尖聲喊道:“來人啊,永樂被人偷走了,快快來人。”
尖利的聲音帶著驚恐,向著四周傳開,驚起了枝頭停歇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