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偏過頭去,眼中很是期待,試探性的問道:“你與我爹講我什麼了?”
說著,將掀起車簾故作鎮定,看向外面,眼中掩飾不住的激動,一直留意著身旁的聲音。
柳青風見兩人距離越來越遠,移動身子湊過去,盯著她的小耳朵,勾起嘴角來。
江映雪未聽到任何聲響,心中有些低落,手慢慢放下來,回過頭後一怔神。手就被柳青風按在車廂壁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的眼眸深邃,帶著些留戀,磁性低緩的說道:“別緊張,自然是把我另一面展現出來了,你會了解的。”
勾人的聲音化作柔水滴落江映雪的心扉,激起層層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她雙眼注視柳青風,輕起雙唇說道:“我相信,不要讓我等急好嗎?”
柳青風一愣,心中痠痛起來,毅然決然的點頭,撫上她的面龐,慢慢貼近。
見他緊張著,江映雪順著他閉上眼睛,待貼近後,眼帶笑意的看著他的面容。
就差一點時,簾子外如問氣急敗壞的喊道:“我家主子早就派人打探好了,定能讓江小姐安然進入,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主子好。”
車內的兩人立即分開,有些窘迫,柳青風用手指敲著桌子,不見消停厲聲說道:“如問,驅車需要爭吵嗎?”
外面立馬息聲,傳來如問委屈的聲音:“主子,不光我一人的錯啊。”
說著還瞪了一眼小琴,一臉的抱怨,轉過頭去一心一意的趕馬。
柳青風見她一直偏著頭,輕咳一聲說道:“我們直接去明理寺,花嬤嬤與侍衛被關在那裡,我已經打理好了,問清便是。”
江映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計劃好了,想起在齊府的事兒,淡然說道:“若高鶴是漠北前黨的人,先留住他,他們藏的比我們想的要深。”
崔三洵肯定是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所以漠北前黨才要趕盡殺絕。
否則以他大將軍的身份,怎麼也不至於下此毒手。
柳青風點頭,見她倚靠著窗沉思,兩人捱得極近,鼻間是她淡淡的幽香,馬車稍微的顛簸,讓江映雪一點點後靠到他的胸膛前。
江映雪怕花嬤嬤已經被滅口,這番去又會打草驚蛇,蹙著眉頭思考著,待感覺到身後噗通有力的心跳,不由一驚。
她轉頭溫和說道:“柳青風,回來後咱們帶永平和永樂出去遊玩吧。”
卻見柳青風頭靠著車廂,擁著她睜開眼睛,輕聲嗯了一聲,接著又閉緊了。
馬車不時顛簸一下,柳青風頭會輕磕一下,江映雪慢慢將他扶正,讓他靠著自己,低頭端詳著柳青風俊美的面容。
馬車在城邊的街道上飛奔著,馬蹄踏在青磚上,發出清脆嗒嗒的聲音,到明理寺的大門前停下,如問向裡喊道:“主子,明理寺到了。”
柳青風眼睛睜了一條縫,不著急的蹭了蹭,不想離開她絲毫。
江映雪忍不住露出笑容,低頭湊到他耳邊笑道:“柳將軍,到了。”
聞言,柳青風他才悠悠轉醒,抬頭驚訝的看向她,眼中帶著裝出來的愧疚,憋著笑意,連忙說道:“我忙了一晚上,實在困了,你的肩膀酸了吧,我給你捏捏。”
江映雪看著他做作的演技不語,任憑他用手指揉捏著肩膀,顧及著她有傷,動作十分輕柔。
這時,如問見沒有回應,轉身掀開車簾一看,視線相對後,一臉的驚訝,立即拉回簾子,跳下馬車說道:“小琴,咱們先下去吧。”
小琴不想理睬他,煩躁的說道:“誰和你一樣,損樣兒。”
怕小琴也掀開車簾,江映雪拿開他的手,晃動了一下說道:“已經沒事了,還有要事在身。”說完,掀開車簾,將手遞給小琴,從馬車上下來。
柳青風覺得這一次的嘗試不錯,眼中溢位笑意,如三月春風,麻利的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