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在柳青風的身邊坐下,審視著周圍的局勢,輕聲說道:“此事斷然不會就這樣結束。”
柳青風捂住她的小手,淡漠的看著周圍,眼神深邃,沉聲說道:“拓跋暘無意處罰,見機行事吧。”
江映雪感覺到手上的溫度,聽到他輕柔的話語,心間充斥著絲絲甜蜜。
江映雪瞥了一眼柳青風,急忙的轉移視線,知道他故意拉開與漠北的距離。
柳青風也沒有多言,全心都在這江映雪的身上,慢慢抓緊手中,似乎兩人心心相連,心中踏實了不少。
“你少在這裡潑髒水,明明用盡手段陷害還裝作一副單純的樣子,你滾出這裡。”其其格氣的胸膛不斷起伏著,憋紅了小臉,用手指著楚瀧厲聲喊道。
其其格一直壓制著怒火,不想惹惱拓跋暘,可見地上的楚瀧不斷抹黑著,如被點燃的乾草,怒火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拓跋暘臉色陰沉了下來,雙眼冷冷看向她,“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江映雪見此不妙,小手不由攥緊,手心中滲出來汗水,擔憂的盯著其其格,急聲提醒道:“其其格先冷靜一下。”
眼下就是飛蛾撲火,越是步步緊逼就讓楚瀧賣弄可憐樣,反而會被拓跋暘不斷排斥。
一旁的烏格也拉住其其格,搖著頭用眼神警示著。
其其格知道此時不該生氣,只是見拓跋暘對惡行視若無睹,似乎並不打算下手處罰,之前的委屈與痛苦又湧上心頭,下定決心要爭個是非黑白。
楚瀧眼中劃過冷意,掩面露出得意之色,又楚楚可憐的哭喊道:“其其格,是奴家無意惹惱了你,可將軍夫人一直待我極好,但現在你們兩人一起誣陷奴家,奴家真的是冤枉。”
楚瀧臉上帶著無奈與悲痛,揪著拓跋暘的衣襬,用手捶打著胸口,淒涼的喊道:“奴家是別有心思的,知道翠煙解救了小琴,從房中起身就是想緩和與其其格的關係。可汗,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見她淚眼婆娑,痛心著解釋著,拓跋暘心中冒出不忍,記起楚瀧的救命之恩,不由伸出手將楚瀧扶起,讓她坐在旁邊,輕聲說道:“本汗會為你做主。”
其其格睜大雙眸,冷光一閃,將衣袖上的手掰開,大步走到楚瀧身邊,“啪”的一聲,給她甩了個耳光,厲聲喊道:“楚瀧你狐媚的本事夠厲害,休想顛倒黑白。”
楚瀧感到白光閃過,小臉被扇到一邊,接著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腦中一片空白,不由捂上小臉。
楚瀧緩過神來,眼中劃過狠意,淚水如流水從眼眶中淌出,害怕的說道:“奴家再也不敢了。”
楚瀧慢慢靠近著拓跋暘,垂下眼眸,打算趁這次機會將其其格吃下苦果,否則她這一巴掌就白捱了。
“其其格誰給你的膽子?”拓跋暘黑著臉,眼色陰沉著,充斥著的怒氣如密佈的烏雲,讓人不禁膽寒。
竟然如她的母親一般做法,實在讓人煩躁。
被拓跋暘這般兇狠的喊道,其其格也是第一次,有些畏懼的小聲的解釋道:“是她不斷找事,郎中已經說明白了,還偏偏死不認賬,都是別人玩爛的把戲了。”
“其其格,回來。”烏格也是一臉擔憂,命令她先回來。
其其格心中害怕,卻用澄澈的眸子緊盯著拓跋暘,似乎想看他究竟能不能對她下狠心,用他的態度思量著。
見其其格堅定的不為所動,江映雪緊盯著一動不動,緊抿著櫻唇,全身都繃緊了,隨時都能上前。
柳青風手上感覺到她的緊繃,清冷的眸子端詳著,輕嘆一聲,緩緩放開手,柔聲說道:“就去就去吧,背後還有我。”
柳青風清楚她的品性,能為其其格深入險境,必然是珍重之人。
看著她纖細的身影破除萬難,依舊相信,願意做江映雪身後的影子,做堅固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