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注意到滾到腳底的小球,用靴子點住它,正疑惑看向外面,頓時急聲喊道:“不好,捂住口鼻。”
小球立即在他靴子下爆開,濃濃的煙霧升起來。
江映雪趁著混亂,摸索著走向拓跋暘她們,剛觸碰到一強壯的手臂,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抓住,楚瀧柔聲問道:“是小雪吧。”
江映雪請嗯了一聲,四周濃霧重重,什麼也看不清,低聲說道:“趁著機會趕快去門口,別和他們交手。”
周圍可以聽到楚瀧的勸解聲,她的手一直緊緊拽著。
見四周濃霧稀薄後,江映雪立即轉頭催促道:“快離開,沒時間了。”
接著,身後響起腳步聲,三人跑出大廳到門口咳嗽著。
饒是用手帕捂住口鼻的江映雪,也咳嗽了聲,抬頭就見黑衣人站在不遠處。
黑衣人眼中帶著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此樣,冷冷說道:“倒是折磨到你們自己了。”
黑衣人身邊站著高鶴,一身玄色長袍,手中拿著彎刀,只是陰鷙的表情蓋去了俊美。
江映雪警惕的看著他們,黑衣人一人就極難對付,腰間的小球只剩下一個了。
拓跋暘不服輸的抬頭,拎著長刀掃到了地面,眼神凌厲的喊道:“你回去了又如何,早已成定局。”
黑衣人笑而不語,沉吟了片刻,用長輩的口氣緩緩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也不要再去搜查,我不會再容忍。”
“是怕了吧,擔心你的身份暴露。”
黑衣人悠然的站著,眼睛帶著笑意,一點都不將拓跋暘放在眼裡,淡然說道:“手中沒東西,誰會信你說的話,大多會以為你瘋了吧。”
聞言,江映雪轉頭,犀利看向拓跋暘,疑惑他暗下做了什麼。
見拓跋暘握緊拳頭,高鶴眼帶笑意,很是欣賞這樣的表情,幽幽說道:“拓跋暘你提議和談後,族內就有反駁之聲,眼下局勢緊張,你不在的時候又有多少人反水,你怕是不知道吧。”
拓跋暘眯著眼睛,帶著危險的氣息,讓她楚瀧膽怯的看著他,眼中卻是愛慕,小聲的勸道:“公子不要聽他們胡言,奴家相信公子。”
楚瀧帶著敬仰的目光看著,接著羞澀的垂眸。
江映雪見她依舊將手打在他的手臂上,眼中泛著冷意,其其格變得孤僻,眼下對拓跋暘極為依順,萬不能讓楚瀧威脅到。
江映雪快步走上去,將楚瀧的手拿掉,端莊的小聲提醒道:“拓跋暘別被挑撥起來,那樣就先輸了。”
拓跋暘極為好勝,在父叔的阻擋之下,依舊坐上了可汗之位。
其中的艱辛只要他知道,此時不可落入他們的圈套。
聞言,拓跋暘終於聽了進去,深呼了幾口氣冷眼直視著,不見絲毫怒氣,淡然說道:“本汗若沒有本事,如何坐上可汗之位,若是你蓄意挑撥,那不防較量一番。”
江映雪立即看向他,目光擔憂,按住他的手臂,輕搖著頭說道:“不可。”
高鶴只是部下,若是較量只能與黑衣人直面對抗。
拓跋暘沒有看他,沉默不語,眼中燃起戰意,緊盯著悠然的黑衣人。
楚瀧看清情況,煩躁的瞥了江映雪一眼,真是多事,將她的手拿了下來,她就不如她意。
楚瀧又撫上拓跋暘的手臂,眼中帶著堅信,柔聲說道:“公子做什麼,奴家都會追隨著,族內的首領也會這麼想吧。”
江映雪蹙起眉頭,臉上泛起怒意,知道她是故意與自己作對,於是雙手交叉,冷眼看著拓跋暘。
拓跋暘早就想在與黑衣人鬥爭一次,怒意在心頭積攢著,楚瀧的話語無非讓他更加堅定,對兩人囑咐道:“你們在這帶著,別被抓住。”
說完,拓跋暘抬步走下臺階,用長刀指著黑衣人狂傲的喊道:“那年的事情若還未有個結尾,就由我來完成。”
黑衣人冷哼一聲,垂眸閃過陰冷,躍下花壇,拔出長劍冷聲說道:“和你父親一樣,自大狂傲。”
說完,閃身躍到他面前,直接向拓跋暘的命門刺去,刀刀凌厲,連空氣都被劃開一般,場中緊張了起來。
楚瀧能聽到揮舞刀劍的聲響,不由緊張起來,雙眸隨著拓跋暘移動著,咬著嘴唇有些後悔。
楚瀧見江映雪一臉鎮定,不由安下心來,帶著明媚的笑容走上去,溫和的問道:“小雪剛剛多虧了你,公子一定會勝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