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也不是江映雪和柳青風第一次北上了,但是這一次北上的心情卻著實不一樣,異常的沉重。
一路上,三個主要的人物都沒怎麼說話,就算烈寇在那邊打著哈哈,說著笑話,也沒什麼作用,到後來,三個人乾脆是互相沉默,誰都不理誰。
直到長途跋涉,到了驛站歇息之後,各人坐在房裡喝了口熱茶,漸漸地把心情恢復過來。
”離目的地還有好久,真不知道那黑衣人帶著江映月,如何回到那北上的根據地去,我想想就覺得可怕。“江映雪道。
”這個時候你倒是心疼你妹妹。”柳青風按著江映雪的肩膀。
“沒事的,你反正也討厭你妹妹,她吃點苦也沒什麼大不了。”
江映雪被獵寇的這番話給逗笑了:“你說的我好像是個壞女人似的,我才沒那麼壞,誰讓江映月一直找我的麻煩,他若不找我的麻煩,我對他也沒有什麼意見,他受了苦,希望以後就不要給我倒漿糊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難啊。”
江映雪笑著嘆了一口氣:“你這話說的真對,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十分重大的創傷,偏偏就是改變不了自己的性子。”
“這幾日在路上,我也算聽出來了,你的妹妹江映月無非就是想跟你爭個高下而已,他也沒想真的做什麼,只想讓你認輸,可偏偏他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一次一次的不放棄,他這堅韌不拔的性格倒是好啊,我們把她救了,招安了倒也是一個助手。”
江映雪放下手裡暖手的茶杯,站了起來,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烈公子,你這就說笑了,既然是敵人,又怎麼何來招安一說,這太危險了,我們所謀之事是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實在是不適合我們。”
“江姑娘都這麼說了,我就收回我剛剛那一番話好了,既然來驛館休息了,便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讓小斯,送上酒菜,你們好好的喝一壺酒,也能暖暖身子,到了真正的北寒之地,那可是凍徹心扉。”
江映雪也想起來,雖然自己和青風去過袁俊府上,但是袁俊府上到底不是北寒之地,那氣候自己當然還能適應,此次所去之處,聽別人說,那真是冷得連骨頭都要酥掉了。
“看來我在這之前,得好好的做好心理準備,否則真得凍死個人了。”
“那可不,烈公子剛剛說了,讓我們多喝一點酒,可以暖身子。”
“現在是暖了,到了那邊吃酒就不起作用,我看我們還是在路上多添幾件貂皮大衣吧。”江映雪又道。
幾個人閒聊著,一會兒就到了吃飯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寒氣重重,加上這大雨瓢潑,實在令人難受,小廝趕緊把該關的窗和門全都合上了,這才使得屋裡重新暖和起來。
“這地方還真是開不了門啊,一出門便是一陣寒風,我怕明日起床,我真是不想離開這驛站,不然騎上馬背,都要快把我的手給凍掉了。”江映雪如此說著,引得柳青風一陣嘲笑:“你就這點能耐。那到了那邊,我看需要把你當重點珍寶保護了。”
“讓你嘲笑我,看到時候,是你先怕冷還是我先怕。”
“小二來壺酒!”
門一下子被撞開了,一個壯漢的聲音隨之而來,伴著匆匆的腳步,他龐大的身影像一個巨大的影子,即刻籠罩了離門口最近的一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