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搖頭:“此人絕非我們能收為己用之人,且近來訊息十分少,想來七弟已有所察覺。本王索性告訴他,徹底擾亂他的心神,加上大婚,如此一來七弟便無暇壞我好事。一定要趁此良機,將煉製秘術一事辦妥帖。若等他回過神來,只怕就不那麼容易了。此秘術一旦練成,本王足以對抗七弟暗中培植多年的死士,加上朝中的勢力,本王想要的就唾手可得。”
沈至深知此秘術大成後的威力,起身道:“屬下遵命。”他想了想又道:“那王爺方才說得另一件事是何事?”
“此事與當下所謀無關,你不必知道。只需謹記,秘術一事不可有失。”
“是,屬下知道,王爺放心。”
“……”
……
七王府。
睡了一日一夜的夜無白總算是醒來了,宿醉後頭疼欲裂,夜無白艱難的起身道:“來人,拿酒來。”
侍女見夜無白醒來,一面叫人去通報王爺,一面進來伺候道:“夜公子您醒了?王爺吩咐,不能再給您酒喝了。”
夜無白甩了甩頭,勉勵睜開眼,定睛一瞧,自己竟身在七王府。他輕哼一聲:“王爺如今春風得意,還有心情來管我嗎?拿酒來。”
侍女聽了,心中不禁偷笑,往日瞧著夜公子風度翩翩、器宇不凡,如今鬧小孩子脾氣氣性倒也大得很。
正說著,軒轅珀一腳踹開門:“本王自然是要管的。”
“王爺。”侍女請安道。
“出去。”軒轅珀吩咐。
“是。”侍女如釋重負退了出去。
夜無白雙眼通紅的盯著軒轅珀:“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不籌備大婚,把夜某帶來王府做何?難道王爺……”
軒轅珀沒有理他,一個響指,三名侍女端著洗漱之物、衣物和早點進來,放下後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先用早膳,早膳後本王又要事與你商量。”
夜無白起身當著軒轅珀的面穿戴好,一面穿衣一面道:“王爺許久都不與我商量要事了,今日是怎麼了?”
“用膳。”軒轅珀看著夜無白道,“你可是遇上煩難之事了?為何日日喝得爛醉?”
漱完口,剛拿起湯匙的夜無白手一下愣住:“王爺是在關心夜某嗎?是否煩難已然不重要了,夜某本就是天地間一浮塵,不勞王爺掛心。”一勺清甜的百合蓮子羹入口,夜無白覺得苦澀異常,鼻頭一酸,生生忍下。
“不說便罷,快吃。”軒轅珀一展長袖,坐下。
夜無白吃不知味的吃了幾口,問道:“王爺可是用了皇上的那個許諾換來了這門親事?”
“……”軒轅珀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夜無白握著湯匙的手逐漸收緊,手背青筋暴起:“王爺您明明可以要更重要的東西……”夜無白與軒轅珀一起打拼多年,他心知軒轅珀對皇位志在必得。皇上的承諾多麼難得,他以為軒轅珀一定會要權勢,或者直接是太子之位……可當探子回報,皇上下旨賜婚顏夕顏,他便知道,軒轅珀用掉了那個承諾,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