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無奇地又過了三天。這三天卿玉染沒有在登門拜訪,季卿堯也沒有再過來,讓洛意很是難得的安靜了一會兒。
三天後整個京城都暴動了。
原因有二。
一就是二皇子不能人道的訊息,不知道被誰捅了出來,現在已經編成了一首童謠,大街小巷都在傳唱,尤其是那一些以乞討為生的孩子,還有一些農家的孩子,雖然歌中的一些意思並不完全知道,但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出力,居然讓那些孩子全部都學了,唱的賊溜。
有事無事走街串巷的時候,就哼上那麼兩句。
一些說書的茶樓酒肆也開始說起了二皇子不能人道的各種版本。
什麼朝廷貴公子欲搶良家民女,被奮起反抗之後被打廢的。
什麼二皇子其本性邪惡,天降懲罰的……
總之,各種各樣的版本眾說紛紜,怎麼都壓制不下去。
第二件事就是荊州突然發生了劫匪事件,荊州作為距離京城不遠也不近的一個大城市,那裡算是非常繁華的地界。
那裡的最高官雖然職位不大,但在那裡也享受著土皇帝一般的權利,所謂山高皇帝遠,有時候的生活也過得特別滋潤。
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大街小巷都傳出了被搶劫的事件,燒殺掠奪的都有。
一些富戶甚至雞犬不寧。
這件事情引起了朝廷的高度重視。
不能不管,可派誰去,在朝堂上引發了眾多爭議。
此時,正是朝廷的早朝。
諸位大臣垂首而立,沉默不語。
皇上看到自己的話下去之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領任務的,沉默了一會之後又繼續說。
“還是沒有人願意去嗎?要知道,荊州每年收上來的稅銀也是不少的,若是就此毀了荊州的話,日後對朝廷那是大大的不利,諸位都是朝廷的棟樑,就沒有人願意為朕出力的嗎?”
“臣前段時間受傷還未好,現在不適合處理。”季卿玉眼皮都沒歇一下,直接把自己給摘了出來。
“右相,你呢?”
月嵐之聽到這話,心中一個咯噔,但是還是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臣手上有挪不開的事物,南城邊境現在正在鬧災荒,臣和手底下的人在忙著這件事情,現在一時間也不好交接,朝廷當中有用的人才遍地都是,皇上還是另擇他人吧。”
“……”
朝廷兩個重中之重的大臣全部都拒絕了,剩下的人更是進入寒蟬。
能跟燁王對抗的人,在朝廷上沒有,也就是跟皇上還能制肘一二。
能跟月嵐之對抗的人,朝廷上也就那麼一兩位。
現在誰都不想引火燒身。
而且去荊州這件事情原本就沒什麼利可圖,安危都得受到很大的威脅,要知道那破地方山高皇帝遠,就算出了事想調兵遣將都沒時間。
而除此之外,誰知道那些搶劫的人到底是些啥,要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江湖門派怎麼辦?他們這些朝廷官員去了,那根本就是多送一個人頭的。
就算事情辦成了,回朝廷之後加官進爵是必定的,然而誰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
更何況人家不願意去,現在開口,不就是得罪了燁王得罪了右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