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張臉紅起來,乖乖點頭。
蓋住他耳朵的手太熱了,燙得他無所適從,只得在黑暗中小心翼翼掩藏/獨屬於男人的狼狽。
他的聽力太好,外面的聲音依然能透過那雙小手往他耳朵裡鑽。
上官錦想,明明已經入了秋的夜,可這假山洞裡為何越來越熱呢?一定是太狹窄的緣故。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高昂,越來越令人臉紅心跳,上官錦忍無可忍,抓起身邊的石子彈射出去。
小小的石子準確砸到正伏在女子身上賣力耕耘的男子屁股上。
男子猛然跳了起來:“誰?”
“怎麼了?”極致的快樂讓女子腦子一片空白,連反應都變得遲鈍了。
男子臉色慘白:“剛剛有人打我屁股!”
“怎麼會有人打你屁股呢,這裡不就咱們兩個嘛”女子說到這裡話音戛然而止,顫抖著聲音問,“會不會……有鬼啊?”
“別說了,快走!”男子匆匆提上褲子去拉女子。
女子一邊穿衣裳一邊嚇得直哭:“都怪你,非說這裡最安全,我就說這裡太嚇人了”
“別哭了,快走吧!”
外面總算安靜下來,上官錦放下手。
“走了?”蘇黎若抬手揉了揉耳朵。
剛剛這人把她耳朵堵得死死的,竟是一絲一毫聲音都沒聽見,耳朵都麻了。
“走了。”黑暗裡,上官錦的聲音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你”
“乖,別說話。”男人的聲音少了往日的清越,多了幾分暗啞,把她往外推了推。
只可惜假山洞裡太狹窄,少女柔軟芬芳的身子依然緊緊挨著他。
上官錦默默想,原來比刀傷還難忍受的折磨是這樣的。
他無法抗拒,又甘之如飴。
“黎若啊”他喊了聲。
“嗯?”
年輕的世子爺低嘆一聲:“我有些難受。”
“怎麼了?”
怎麼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不顧一切把身邊的女孩子揉進骨血裡。
“我大概是舊傷又發作了。”年輕的世子爺可憐巴巴道。
蘇黎若抬手,覆上他的額頭,喃喃道:“不可能。”
他的傷明明已經快好了,再過上一段時間連針灸都不再需要,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發作呢?
上官錦閉了閉眼,無比貪戀對方手上的溫度,卻知道再這樣下去真要化身餓狼把他的小姑娘嚇跑了,忙後退一步從假山洞中退出來。
“黎若,夜深露重,快些查探吧。”他重新點燃帶來的燈,背轉了身,藉著那對男女因為慌亂逃跑留下的燈籠散發的光芒看到了水池邊被壓倒的一片青草。
先前聽到的那些聲音忽然又在耳畔響起。
上官錦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場景沒見過,別說是兩情相悅的男女幽會,就是幾個男人同時蹂躪一名女子的場景都見過不少。
對那些,他除了深深的厭惡,心中絲毫波瀾不曾起過。可是當他與心愛的姑娘獨處狹窄的山洞,那些聲音卻成了最強的催情藥,讓他的自制力驟然崩潰。
他曾經覺得,男歡女愛,不過如此,為何現在,他卻開始心生期待呢?
他的黎若,現在實在不是時候。
年輕的世子爺滿心憂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