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我都愛吃。”
顏曦打電話來時,霍景遲正在開會,見狀,他微微抬手,眾人見狀,立即默默閉上嘴,“對了,渲然說今晚想吃雞腿。”
這個渾身散發著冷冽的男人,聊電話時,莫名比平時溫和許多,少了尖銳的鋒芒。
眾人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習以為常,見怪不怪,霍總是妻奴這件事,早就在公司裡傳遍了。
“好。”
顏曦笑道,“今天可不要加班哦。”
“我會提前完成工作回家。”
“嗯哼,對了我過會去找你。”
顏曦笑著結束通話電話,她伸伸懶腰,在法官宣佈安茜死刑時,她內心一片平靜,沒有半點波動。
顏曦以為自己肯定會激動得要哭出來,沒想到反而沒有什麼想法。
長久以來的心結,隨著宣判,逐漸消散離去。
“顏曦。”
顏曦正打算坐車離開,卻意外聽見一記熟悉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只見席常月緩步走來。
她一身風衣,伸手摘下墨鏡,眼角微紅,顯然剛哭過不久。
席常月眉眼泛著疲態,她凝視著顏曦,“有時間跟我談談嗎?”
顏曦的視線越過席常月的肩膀,“好,去身後那間咖啡館吧,這個時候應該沒什麼人。”
在咖啡館裡。
顏曦兩人面對面坐著,久久未出聲,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沉重、尷尬。
席常月手裡捧著熱可可,她呆呆盯著杯口,半響,才緩緩出聲道:“是真的嗎?”
無頭無腦的一句話,顏曦卻明白她的意思。
“嗯。”
顏曦放下咖啡杯,淡淡道,“在法庭上,你也聽得一清二楚。”
是的,席常月也過去旁聽了,在旁聽席遙遙的另一端。
“怎麼會……”
總是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席常月頭一次流露出脆弱,就算杯身溫熱,也無法消融她指尖的冷。
那種冷,是絕望的冷,失去至愛的親人的哀傷。
席常月咬緊下唇,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怎麼也控制不住洶湧流出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落入熱可可中。
就算席常月想自欺欺人,不想認清事實。
但在法庭上,律師給出的種種證據,以及安管家等其餘人的證詞,無一不在讓她認清現實。
席常月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席老爺子。
爺爺心臟不好,若是讓他知道了,怕一下子消化不了這件事,身體也會跟著垮。在昨晚,席常月找藉口勸席老爺子出國散心,避免他知道真相。
顏曦斂眸,“節哀。”
“對不起。”
席常月抬眸,她唇角勾起比哭還難看的弧度,低聲道:“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你了。”無論是受安茜挑撥,還是親自找人擄走霍渲然的事。
“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吧。”
話已至此,顏曦站起身,櫥窗外透入金色光芒,沐浴在她身上,逆著光,席常月有些看不清切她的表情。
只隱約看見顏曦姣好的紅唇邊,勾著淺淺的笑。
席常月微微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