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琛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準備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他看著面前的顧言然,心中酸澀湧起,輕柔地問道“阿佩,跟哥哥回去,好不好?”
顧言然看了看溫言之,又看了看許亦琛,有些舉棋不定。
“怎麼了?”許亦琛見她的眼神不定,猜到了一些。
“我……我想和言之出去玩兒……”顧言然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生怕他不同意,又說道:“方才我已經答應他了,總不好食言的。”
許亦琛抬頭看了溫言之一眼,見他微微點頭,也放下心來,“好,晚上記得回來,地址我會告訴他的。”
她現在情況有些糟糕,唯一能做的就是合著她的心意來,讓她不要受到刺激,交給別人他不放心,但因為是溫言之,他也就放心了些,言然很是依賴他,這對言然的病情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放心,會安全把她送回來的。”溫言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人說著話,彷彿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你們要聊就慢聊,溫大少爺能不能先鬆開我的手。”許文昊疼得整個人都發顫。
溫言之哼了一聲,將他的手甩開,從衣服中取出一方手帕,擦拭著手指,每一處面板都沒有放過,每一個動作彷彿電影的每一幀情節,優雅迷人。
他將擦拭過的手帕丟在一旁的垃圾桶中。
許文昊臉都黑下來了,但奈何溫言之的身份,他有怒不敢言。
“走吧。”溫言之走到顧言然另一旁,用不曾碰過許文昊的那隻手牽過她的手。
身後的江杉看著走遠的兩人,心裡的怒意快要湧出來,她恨恨地看了眼許文昊,真是沒有用,端著許家的身份有什麼用,在溫家面前還不是一條搖尾巴的狗。
沒有人注意到,在二樓的走廊上站著一個人,看著顧言然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狠絕的笑容。
剛剛走出門,顧言然臉上的神情便垮了下來。
一直注意著顧言然的溫言之立馬停下來,“又怎麼了?”
顧言然看著他,眼裡蓄滿了委屈的淚水,“言之,他們說我毀容了,雖然我不知道臉上是何情況,但是我能猜到一些,你是不是因此就有些厭棄我了,所以還要納妾,剛剛那位姑娘是不是你在這兒的相好。”
要是放在往日,她指不定已經大發雷霆了,可是她毀了容,她憑什麼要求他只此她一人呢。
溫言之嘆了一口氣,看來她這胡思亂想的毛病還是一樣。
“沒有的事,阿佩,你是信我還是信她?”
“我自然是信你的。”她拼命吸了吸鼻子,抬起頭,試圖把眼淚收回去。
“信我,
那便不要多想。”溫言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去哪裡玩?”話說完,他發現有些不妥,便改口道:“餓了麼?去吃點東西?”
她點點頭,能和他在一起,做什麼她都願意。
跟著他走了一會兒,顧言然看著面前黑漆漆的大箱子,疑惑地看著他,“言之,這是什麼?”
“這是車。”溫言之開啟門,讓她坐了進去,他坐進駕駛座裡,替她繫上安全帶。
“這是馬車嗎?”顧言然摸了摸身下的“軟塌”,開口問道。
溫言之覺得此刻自己像是帶了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出來,但他還是耐心地回答道:“是,就是馬車。”
“那為何沒有馬?”顧言然不安分地動了動身子,腰間的繩子勒得她有些不舒服。
溫言之一噎,突然間也不知如何回答,他暗自笑了笑,沒想到也有難倒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