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剎聽聞這些話,不由得冷笑一聲。
“聽你這麼說,難不成帶上花清顏,似乎就對主子有益?”
他的眼眸之中充斥著冰冷,哪怕面對的是自己平日裡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不理解就是不理解,他實在不明白烏剎為何要這樣做。
“烏剎,你知不知花清顏不會武功,帶上她只會讓我們更加難以前行,若真是遇上了什麼麻煩,難不成你保護她嗎?”
“你難道還能不清楚我們前去的地方瘟疫多發,若是主子染上了什麼疾病,是你救得了他,還是我救的了他!”
既然明剎想要和他爭吵,烏剎當然也不害怕,自然是厲聲開口斥責,兩人當仁不讓,誰都不願意服輸。
或許是因為覺得心裡過於委屈,烏剎也並沒有讓明剎一直壓著他,而是馬上就開始反抗,兩人很快就打做一團,相互對峙著。
還好他們所處的地方過於偏僻,所以在另一旁休息的人並沒有注意這邊的動向。方天澈也一直都在忙於和花清顏周旋,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已經起了爭端。
他實在不明白,花清顏作為一個女子怎麼這麼能吃,該不會還沒有到達瘟疫地,她就要把所帶的乾糧都吃完了吧?
“烏剎,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了,你不應該讓花清顏一起跟來,就算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帶著的這些太醫,難道沒有一個能夠根治的了嗎!”
“真是可笑,若是太醫可以救治,那為何你會躺在床上那麼久,你以為究竟是誰救了你!”
烏剎對著明剎不屑的開口嘲諷,雖說打從一開始他也有些輕視花清顏,覺得她什麼都算不上,可就在她救了明剎,並且從未索取過什麼報酬時,烏剎早就已經對她改觀了。
別看花清顏平日裡都是嘻嘻哈哈,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有時候更是動不動會罵自家主子。可是烏剎知道,她遠遠要比大家想象之中精明的多,可即便如此,她卻從未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這樣的人原本就值得敬佩。
“當初你身受重傷,根本石藥無醫,主子整日裡焦頭爛額,尋遍天下名醫都治不好你,可唯獨花清顏接下了此事,她承諾一定會治好你!”
“可那又如何?既然是她答應主子,哪怕是治好我,也是她應該做的事情,這與你所做的事情有任何聯絡嗎?”
明剎根本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只要答應了別人,就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做到極致,所以花清顏所做的也算不上什麼。
可是當時他正在昏迷,幾乎馬上就要死去,所有的一切都是烏剎陪著花清顏去辦的,所以他又怎麼知道這一路究竟有多麼艱險,而花清顏又究竟付出了多少?
所以當聽完這話之後,烏剎則是冷笑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滿是不屑。
“明剎,你說出這話當真不怕天打雷劈,你可知為何你會在花清顏之前醒來,她不過是幫你治療,卻會昏迷不醒?”
這一次,不等明剎再口出狂言,烏剎立刻就告訴了他原因。
“你知不知道花清顏為了救你,幾乎丟了她的半條命,你所用之藥的藥引完是用她的血供養而成!”
“為了救你,她付出了那麼多,卻從未和主子提及一句,即便是這樣的人,難道也不值得你去尊重?!”
當明剎聽見烏剎說出這話時,原本臉上那些厭惡以及不滿瞬間消失不見,轉而剩下的只是迷茫無措,他是當真沒有想過這麼多。
眼看捕捉到了這個機會,烏剎馬上就抽出了腰中的佩劍直指明剎的脖子,同時目光中透露著兇狠似乎是在警告他,假如他再敢動自己一下,就不要怪平日裡生死相依的情面了。
“此次前來宮中太醫多番推辭,誰都不願以身涉險,若是他們能夠救得了也就罷了,若是他們救不了,還是要依仗花清顏。所以你如果有任何怨言就衝著我來,絕對不可以去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