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彈劾其在監國期間打壓黔首,諂媚商賈,導致現時咸陽糧價大幅飆升,民間怨聲載道,此乃禍國罪,理應問斬,以正我大秦之市。”
這話出,即使顫顫驚驚的諸臣們也泛起了絲絲竊竊私語聲。
“荒謬,右丞相何來打壓黔首,又何來諂媚商賈?此乃捕風捉影,信口開河,現時糧價飆升更與其無關,更談不上禍國,請公子明鑑。”
馮劫第一個站出來反駁,涉及到他父親,必須要站出來。
“卿可有證據?”胡亥問治粟內史。
治粟內史自信滿滿地上前一步,拱手回應:“當然有,而且這證據大家都知道。”
眾人聽之面面相覷,仿似在問,自己知道什麼。
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治粟內史繼續說:
“大家可曾記得盛會當天馮相和李肇說了很多悄悄話,還將自己的孫女送上門去,李肇乃商賈,還是大秦大商賈,馮相這不是諂媚是什麼?”
“盛會當天,正是馮相監國之時,黔首皆想看看皇帝的尊容,卻被阻攔在外,這不是打壓是什麼?”
仿似很在理,但又似乎很荒謬。
眾人又再面面相覷。
“一派胡言,右丞相和李肇說話乃正常的交流,孫女更是陛下所賜婚物件,何來諂媚之說,這明顯是故意為難,欲汙衊右丞相。”
“更可笑的是黔首被阻隔在外就成了打壓了?難道你想這些黔首靠近陛下,讓陛下的安全受到威脅?荒謬至極。”
馮劫繼續反駁,貌似也很在理。
爭執旗鼓相當,卻沒有個定論。
“你這是偏袒汝父,偏袒禍國之人,公子,臣請立刻治罪御史大夫,將其押下。”治粟內史拱手請求,眼神還不經意地瞥過。
胡亥那裡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一上朝就是上卿、右丞相、御史大夫,每一個都是大秦巨擎般的存在,他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雖然,他很想這些人都死,可,他潛意識裡不敢呀!
“這,這”支支吾吾著,不知如何回應,還好,又有人為他解圍。
“公子,何不這樣,馮相之罪三日後再議,眼下先議糧價之事。”
這是太尉的聲音,難得開口的他終於開口了。
“對,太尉說得對,馮相之事三日後再議,咱們還是議糧價之事。”不知是緊張還是毫無心思,胡亥竟重複了太尉的話。
當然,無人敢取笑。
“不知太尉有何建議?”
太尉笑了笑,沒有直言,而是指向治粟內史,意思很明顯,治粟內史才是內行,糧價之事他最懂。
胡亥明白,連忙問治粟內史:“卿可有應對之策?”
治粟內史有些怨胡亥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卻也沒有表現出來,撓了撓頭,倒有些看法,道:“糧價暴漲之事在幾年前就有發生,當時陛下所採取的策略是讓李肇大量丟擲糧食,最終讓那些屯糧商賈無力再屯,價格自然而然降了下來。”
“此刻糧價再度現先前之兆,必是有商賈屯糧,何不命李肇再次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