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嘉堂安那類的,全都在閉關,伏屍域一個就耗費了他們大量的精力,那四大域全部出來呢。
他們根本沒有餘力對抗。
千漓雪緩緩地搖了搖頭:“既為人族,便不能坐視不理,況且,現在結果還未可知。”
“人族的現狀,你比我清楚。”宮祁軒,“利字動人心,他們連團結一致都難,勾心鬥角你死我活,指望他們打過血詭,無疑是痴心妄想。”
“不用勸我。”千漓雪道,“既然生成了人族,我的路就已經註定了。”
宮祁軒遺憾,但也沒真想自己幾句話就能勸動千漓雪:“接下來,血詭會大量從獄中出來,你自己小心些。”
看宮祁軒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千漓雪笑笑,繼續閒聊:“好,血詭裡怎麼樣,他們少主不都是很早就選好了的,你是怎麼當上的?”
“我也不知道,血詭的人找到我,說我也是血詭之後,把少主的位置就給我了。”
“待在血詭的感覺怎麼樣?跟人族比有何不同?”
“差不多。”宮祁軒想了想,“反正都是待,哪裡對我而言都相差不多,不過血詭,確實要比人族更殘酷一些,加上這麼多年的修生養息,實力非常強大。”
“你們為什麼突然要攻打獸族?如果血詭的目的是佔領這個寰宇,那先打人族,或者先打獸族,區別不大吧。”
“不一樣,因為主上下達的命令是伏屍域牽制人族,讓亡靈域不惜一切代價拿下獸族,所以滅掉獸族看起來要比人族更重要一些。”
“不過至於原因。”宮祁軒想了想,“我們也不知道,所有的命令都是主上一個人下達的,我們所有人都是負責執行,沒人會問,也沒有人敢問。”
“為什麼?”千漓雪挑眉,這種大事情,不都是會跟人商議的嗎,以便確定最佳的時間以及族人的意願。
“我也不清楚,據說是主上的脾氣很不好,做的決定不容人置喙,久而久之,血詭便只有服從。”
“就沒有不滿反抗的?”
“不清楚,應該是有的吧。”
“你們有見過這個王上嗎?”千漓雪問,“千萬年來,你們王上都沒有換過?”
“沒有見過,也沒有換過。”宮祁軒道,“所有的事情,就是透過傳音體下達給我們的,結果再傳達給王上,降下相應的獎勵活懲罰。”
傳音體,看來就是那個黑色的東西。
“沒有人能直接接觸到王上?”千漓雪奇怪,“它不見人的?”
“四個族上應該能見到吧。”宮祁軒,“我待在血詭的時間不長,也不太清楚,但我覺得是有人見過的吧。”
他們的王上,總不可能都沒有人見過。
“奧,那倒是挺神秘的,他在哪一個域?”
“他好像沒在域內,我聽說去人族了吧,見面麻煩,所以才都用傳音體。”
不然若是一直在四大域中,還一直沒有人見到,那肯定會有人懷疑的。
千漓雪一驚:“人族?是當初就沒有被封印,還是後來出來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王上的事情,族中一般不敢妄議,我們知道的也只是王上脾氣不好,而且很神秘,做事武斷,不容置喙。”
千漓雪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多謝告知。”
若是血詭的王上,當年就沒有被封印,那現在在人族中得是何等的威望,甚至就混跡在某個勢力中,享受著眾人的尊敬,德高望重。
“不用。”宮祁軒笑笑,“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真正的秘密,估計血詭只有王上才清楚了。”
“你這麼說,我倒是很想見見了。”千漓雪看著還在浴血奮戰的神容空間中的玄獸,“這場大戰的關鍵,應該就在他身上了吧。”
宮祁軒欲言又止:“都過幾千萬年了,血詭被封印,自給自足,甚至連天敵都沒有,按說,再大的仇恨都被消弭了,為什麼血詭還樂此不疲地找人族麻煩,漓雪,你想過嗎?”
“所以血詭想覆滅人族,除了想佔領這個寰宇,還有其他的目的。”千漓雪看著宮祁軒的眼睛,“對嗎?”
“我覺得是。”宮祁軒笑道,“現在不少血詭也都是反對戰爭的,但是他們更加不敢違抗王上的命令。”
“在血詭眼裡,他們的王上就是不可違抗的神。”
千漓雪呼了一口去:“你跟我說這些沒問題嗎?”
“只要不傳到王上的耳朵裡,就沒問題。”宮祁軒笑,“放心吧,大事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他,我就說了些話這點小事,他更不可能知道了。”
突然發現自家少主已經跟對手聊起來了的老者怒其不爭:“少主,主上讓我們儘快拿下神容空間,不能耽擱啊!!”
“知道。”宮祁軒敷衍地擺了擺手,“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