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漓雪:“這地方有規定什麼人不能來嗎?”
男子搖頭:“那姑娘來所謂何事?不害怕嗎?”
害怕?
在小時候經歷那些後,害怕這種情緒就好像已經從她的情緒中消失了似的,之後從未感受過。
“害怕有用嗎?要是害怕有用的話,還要修為幹什麼。”
話一落,房間內壓抑的氣氛倒是莫名地減輕了不少。
男子微囧,居然被一個姑娘開導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恐懼不是你不想就沒有的。”
千漓雪:“實力也不是你說有就有的,但是你為什麼會越來越強大?”
男子心頭微震,失笑道:“看姑娘年紀不大,看的倒是通透,在下真是越來越好奇姑娘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了。”
看來這裡的人是看不到他們頭頂的名字和進度條的。
“一些私事,不說也罷。”
聽千漓雪這樣說,男子也不好再追問,便閉目養神了。
其他人也漸漸開始和周圍的人交談起來,氣氛相比開始輕鬆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侍衛再次來叫人的時候,納悶地看著裡面的人,不過,反正這些人沒有幾個能活下來的,他也沒在意。
房間的人走了又來,沒多久就到了千漓雪。
“一一五六號。”
外面跟房間內完全不一樣,擂臺下的人密密麻麻,瘋狂地吶喊著,一個個雙眼充血,面上亢奮,嘴中吐出了各種汙言穢語。
看到出來的是個白白淨淨的姑娘,場上都默了默,質疑聲此起彼伏。
“這是哪家的小娃子出來玩的,快回去吧,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看這年紀,還敢出來學別人打擂,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看著模樣,滋味應該不錯,哈哈哈!”
“老子感覺也是,哇咔咔!”
千漓雪一眼掃過去,下面的人瞬間噤聲,竟是無比的寂靜,針掉可聞。
感覺到頭上的視線移開了,剛才的那兩個才一臉劫後餘生地拍了拍胸口,卻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這是你的對手,程獅。”
擂臺賽上,境界相同的人被放在同一擂臺上,而程獅,也是踏空境後期的修為。
“直到打擂出現結果或者一方死亡,擂臺賽才算結束,擂臺賽現在,開始!”
主賽人話音一落,就閃出了擂臺,而擂臺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層結界。
對面的程獅不屑地看了眼千漓雪:“說吧,你想怎麼死?”
千漓雪抬起眼皮看了看:“原話送給你。”
明明是沒什麼表情,但偏偏能讓你感覺到那種不屑和不可一世的矜貴。
程獅冷笑:“剛上擂臺的所有人就像你一樣,但是他們沒有一個活著下去的。”
他每天打十場擂臺賽,這已經是第九場了,前面的人都死了。
已經到了最後一場,程獅心中輕鬆,沒把千漓雪放在眼裡。
“原來還想留你一命的,但是我現在更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