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說出的這句話,其實已經在燕白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畢竟,她是四海共主,海域稱皇的強大存在。
燕白禹也想學阿炎給海皇來那麼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燕哥窮。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異常的骨感,這句話燕白禹敢說嗎?借他幾個熊心豹子膽他都不敢,跟海皇抬槓,除非他嫌自己命太長了?
於是,我們的燕白禹同志將卑微演繹到了極致道:“陛下英明神武,白禹怎敢教陛下行事?”
“你知道就好。”海皇陛下從高處走了下來冷哼一聲道。
“你們兩個先退下吧。”海皇瞥了一眼蟹將軍和大俠說道。
“遵命,陛下。”兩人異口同聲道,對於海皇的話他們不敢有任何異議只當遵從。
兩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大殿,臨走前給了燕白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蟹將軍與大俠退出去之後,大殿中僅剩海皇和燕白禹兩人。
海皇在大殿內肆意的走動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而燕白禹這邊就比較難受了,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最終出於禮貌,燕白禹決定邊緣試探一下。
“陛下。”燕白禹眼睛轉動,表情不自然的小聲叫道。
“說。”海皇停了下來,淡漠的看著燕白禹冷聲說道。
第一次,燕白禹在海皇的語氣中聽到了情緒化,是不滿嗎?或是失望?
“因為臣自己的原因,沒能把人帶回來,臣甘願受罰。”燕白禹單膝跪地請求責罰。
“這不是實話。”海皇眼中的失望不加掩飾,搖頭說道。
“可結果就是這樣。”燕白禹說道。
“可你剛剛還讓本皇追求過程,怎麼現在卻出而反而?”海皇露出嘲諷的表情說道。
“在臣的家鄉有句話叫,計劃沒有變化快。”燕白禹解釋說道。
“好一句計劃沒有變化快!”海皇冷冷一笑。
“把人帶上來。”海皇一雙清冷的眸子看了燕白禹好半天,忽然朝著殿外說道。
一個頂著鯰魚頭的傢伙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兩個鯰魚兵押著一個人,離的太遠,又因為鯰魚擋在前面,燕白禹沒有看清押的是什麼人,直到鯰魚走上前後,燕白禹才看清楚被他們押著的那個人是誰?
這不是風車漁村的村長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怎麼可能?”燕白禹大驚失色道,村長不是跟那個小魚兩個人跑路了嗎?
“燕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村長表現的倒是很鎮定,甚至還笑眯眯的跟燕白禹打起了招呼。
啪!
鯰魚頭傢伙一個大嘴巴子拍到了村長的老臉上,燕白禹光是看著都替他疼。
“老實點,當著陛下的面還嬉皮笑臉的!”鯰魚頭傢伙打完村長甩了甩手暴躁說道。
一個五指山印在了村長的臉上,同時村長的牙被打掉了一顆,剛掉到半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湮滅了。
然後,村長不笑了,不敢笑了,他是真怕這個大鯰魚在給他來一下子,臉現在火燒似的疼!
“啟稟陛下,犯人帶到。”鯰魚頭對著海皇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