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海底這麼久,燕白禹從未上過海,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樣,今天,他終於有機會走出大海。
海底通往海面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位於海皇宮附近珊瑚礁群旁的一道傳送門。
傳送門,其實就是一道高三米寬兩米的水幕,兩邊無人看護,只有個巴掌大小令牌樣式的凹槽孤零零的刻印在那裡。
這次去海面,只有燕白禹、蟹將軍、還有大俠三人,並無衛兵同行,這是燕白禹要求的,避免打草驚蛇,同時也是為了不嚇到村莊的漁民。
“真神奇,透過這個咱們就能到海上去了?”燕白禹想要用手去觸碰這道水幕,但直接被蟹將軍叫停。
“燕哥,萬萬不可啊。”蟹將軍連忙拽住燕白禹,打斷住了他想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怎麼?”燕白禹手僵在半空,扭頭茫然問道。
“這是陛下建造的水幕,為防止人肆意來去,透過者必須持有陛下的令牌,將令牌嵌入其中,否則,任何觸碰到水幕的東西將都會被吞噬。”蟹將軍指了指那個凹槽,解釋說道。
“陛下真狠吶!”燕白禹一聽,嚇得渾身都驚出冷汗,迅速收回手臂後怕說道。
“也是為了維持秩序吧,免得有人上上下下的。”蟹將軍倒是不覺得什麼,無所謂說道。
說話間,蟹將軍從懷裡掏出一小塊藍色令牌,鑲入凹槽處,兩者完美結合,水幕開啟,水幕後,是大片的沙灘,隱約間還能聽到馳騁於藍天的鳥鳴。
看到這塊令牌的妙用,燕白禹十分眼熱,眼睛就差冒電了,畢竟有了這塊令牌,就等同於擁有了自由啊!
自由,對於現在的燕白禹來講那是一個多麼美妙的詞語啊!
無視燕白禹的眼熱,蟹將軍穿過水幕,直接站在了沙灘上,他笑著對燕白禹招手道:“燕哥,你過來啊!”
“大俠,你先進。”燕白禹眨了下眼睛對大俠說道。
“那我先走一步了,燕哥。”大俠不管不顧的說道,他又不是第一次上岸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嗯嗯。”燕白禹一頓點頭樂呵呵地說道。
然後,趁著大俠走到他前面,擋住蟹將軍視線的瞬間,他手朝著令牌處,光速一般把令牌給摳了下來,然後裝進自己兜裡,美滋滋的上岸去了。
“摳完就走,真他媽刺激。”燕白禹上岸後,開心想到。
海上,晴空萬里。
海面,一望無垠。
強烈的陽光直射在黃澄澄的細沙上,沒有一片雲,沒有一絲風,燕白禹站在溫暖的沙灘上,面對著海天一色的大海。
大海與天空的交界處,一片片蔚藍緩緩的向沙灘流動、蔓延。海水就像天空一樣湛藍、明淨,錦緞般閃著銀色的光輝。
“真美。”燕白禹拾起腳下奇形怪狀的貝殼遠遠拋進海中,閉著眼聽著耳邊傳來海浪拍打岩石和沙灘的喧響,感慨說道。
“還是海底好。”變換為人形的蟹將軍鬱悶說道。
呼吸著與海底截然不同的空氣,燕白禹搖頭失笑道:“你不懂。”
不遠處,幾個孩童赤著腳丫在沙灘上飛奔著,玩耍著。有那麼一瞬間,燕白禹覺得自己回到了現實。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走吧,辦正事。”燕白禹留戀的看了一眼海面美景,對兩人說道。
說罷,三人緩緩前行……
沙灘上,只留下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和三人越行越遠深一腳淺一腳的腳印。
蟹將軍帶路,兩人一前一後的跟在後面,一路上,漁民沒有見到,立在地上的大風車倒是見了不少。
“不是漁村嗎?怎麼連個漁民影都看不到?海上漁船也沒有一艘?”燕白禹一路走來,竟看景了,人影啊船影啊什麼的,一個都沒看到,所以才有此一問道。
“他們不敢在這裡打魚……”提到這個,蟹將軍也是很無奈的說道:“當初陛下在海底教訓了我一頓,自那時起,這個漁村的人就再也沒有到此打魚了。”
“那得是多久前的事了?”燕白禹一頭黑線道。
“就是我把龜總管踹飛那次。”蟹將軍也挺不好意思,扭捏說道。
“整整三萬年人家沒來海上打魚!”燕白禹半信半疑道。
“嗯。”蟹將軍委屈的點頭。
我說,人家沒來打魚,你委屈個什麼勁,該感到委屈的應該是漁民吧!
等等,蟹弟剛才不是說他被陛下教訓了嗎?得教訓成什麼b樣,才能讓人三萬年不敢靠近大海一步?海打倒了咋的?
想到就問,燕白禹抱著求知的渴望小心問道:“那個,蟹弟,我問你個事,你別生氣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