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閆夫人搖頭蹬腿,劇烈掙扎,幾個黑衣人卻是不理,嗤啦嗤啦幾聲,單薄的裡衣被撕得巾巾片片,上下其手,身上軟香處,被擰掐得片片青紫。
折騰了足有一炷香,女黑衣人一腳踢開幾個屬下,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說,還是不說?”
兩行清淚滑過臉頰,閆夫人連連點頭。
故作從容的女黑衣人深深吸了口氣。
晨光熹微,權策沿河而行,微黃的日光映在臉上,面如金紙,將近太初宮長夏門,朝臣漸漸密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不管交情如何,大多隻是點頭拱手,唯有地官侍郎武攸緒,毫不在意風評觀感,徑直來到權策面前,問他自辯奏疏準備得如何。
權策心下感動,卻不能多說,開起了玩笑,“與小侄寫詩,相差彷彿”
武攸緒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權策寫詩,向來只得一兩句,不見全貌,不由啞然失笑,拍拍肩膀,“身正不怕影子斜,大郎素來與人為善,似那等陰險小人,畢竟只是少數,多行不義,必遭天殛”
權策含笑拱手道謝,汗毛猝然豎起,與人為善?
閆百里的府邸,閆夫人和閆家小娘子,衣衫整齊,茫然相望,閆夫人抱了抱手臂,過去的半個時辰,如同一場噩夢。
東城根大街上,一騎快馬向西北太初宮方向飛奔。
“唰”路邊張起一張大網,將馬上騎士結結實實罩住,拽下馬來。
不遠處的小樓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得意冷哼,“任你行事再密,終要露出馬腳,去將人拿了,老夫親自訊問”
腳步聲紛沓,不少人去了又回,“老供奉,人已經自盡了”
“死了?無妨,死人也有死人的用處”老供奉並不意外,“老夫做暗地裡的勾當這許多年,還沒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動彈那麼久”
“老供奉,屬下識得此人,是太平公主門下的暗人”
“嗯?混賬,速去盯住伊水畫舫”老供奉猛然驚醒,卻是中了聲東擊西之計。
待手下人走光,老供奉擰了擰脖子,憤憤然拂袖走人,絲毫沒有等回話的意思,這個時候去,大概只能盯住他奶奶的腳。
洛水河邊,一乘小巧的暖轎飛奔而來,到得長夏門口,卻只見到硃紅宮門緩緩關閉,沙吒符和絕地陰沉著臉迎上來,拱手拜見,口呼芙蕖娘子。
見禮後,兩廂無言,猶如冰封。
晨風飛卷,暖轎簾帷悽悽蕩起。
裡頭坐著的,不是玉奴,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