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姑娘畢竟是在專業技校進修過的,很有一套。外表已是國色天香,技術水平又相當高,眼睛會說話,肢體會傳情,挑著媚眼,手指輕輕劃過朱甲第的一寸寸肌膚,一毫一厘,緩慢地將他的衣物層層剝開。
朱甲第無比享受這個過程,閉著眼急喘氣,隨著小胡姑娘手指的遊動,朱甲第全身酥癢,呼吸愈發急促,嘴角溢位狡黠的笑意,如此侍女,真乃人間極品!身體內某些東西在躁動,猶如火山即將噴發一般,馬上要控制不住了,那便是他凝聚了**的獸性了。
衣物終於完完全全從身上剝落,朱甲第猛然睜開眼,盯著小胡姑娘,就像覓食的老虎見到小綿羊一樣,張手就撲了上去,“來吧,我的小美人!”
小胡姑娘側身躲開,順手勾住了朱甲第的手肘窩,伸腳一絆,朱甲第就撲了個空,兩腳凌空向前撲去。小胡姑娘勾著他的手肘,使勁轉了半個圈,調整好了方向,又多踢了一腳給朱甲第助力,朱甲第就飛一樣朝著視窗撞過去了……
今天是天師鎮的天師節,高搭法臺,眾天師輪番上臺,各展神通,客店樓下人山人海,全在抬頭看法臺上的天師。“嘣”一聲,一個窗框飛了出來。嚯?樓上這是誰那麼缺德亂丟垃圾呀?眾人俱皆注目,掉落的窗框上頭,一個渾身毫無遮掩的男子從天而降。
朱甲第就這麼落在了人群中。他是凡人吶,不像小胡姑娘,從樓上跳下去如履平地,朱甲第從樓上摔下去……那年頭的樓層低,也摔不死人,不過站是站不起來了。朱甲第就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本來這群人圍在街上是為了看天上的天師的,這會兒呢,全都低頭看地上了,七嘴八舌,亂亂哄哄:
“喲!怎麼出來這麼一位?”
“噓……我跟你說,這呀,肯定是妖怪,天師做法,給他揪出來了。”
“對啦對啦,誰上街不穿衣服呀?這個肯定不是人,這是妖怪。”
“那還用說嗎,沒瞧見他是從空中掉下來的?他躲著呢,天師不知施了什麼法術,給他捉住了,扔下來的。”
“對,對,我看也是,哎呀天師真厲害!”
法臺上天師見底下亂成一片了,也就從法臺上下來了。同行們都問:“這個光著身子的,你捉來的?什麼妖怪這是?讓他現出原形來,大夥瞧一瞧呀。”
剛從法臺上下來的這位天師直襬手,“什麼妖怪?這分明就是個普通人!我估計這是夢遊,自己從屋裡跳下來了,不關我的事啊,別訛人。”
朱甲第的家奴也聽說了,外面躺著一位,全身光著。家奴們都“呸”了一口,“好嘛,世風日下呀,光天化日的,哪個孫子這麼沒皮沒臉的?怎麼幹出這種事來,哼……比咱家公子還流氓,咱家公子那麼愛耍流氓的人,他都幹不出這事兒來!”
幾個家奴出了客店,也去湊熱鬧。這兒已經圍了好幾圈人了,他們在最外圍,看不見。這些家奴也是平常跟著朱甲
第,狗仗人勢,驕橫慣了,過去就一路推開人群,直從最外圍,進到最裡面一圈,這才算看到了地上光身子躺著的,正是他們家的公子。
都看傻眼了剛剛還說不可能有人比咱家公子更流氓呢,敢情不是別人,還是咱家公子。嗬?咱家公子真是越來越沒溜兒了!幾個家奴還竊竊私語商量幾句:
“這也太丟人了吧……要不咱就裝作不認識他,好吧?走吧,咱回屋歇著吧。”
“什麼話你這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啦?把少爺扔這兒了,這……這房錢誰付?”
“那還是管管吧,要不咱再往回走,得一路乞討回家了。”
三兩句話說完,幾個家奴忙脫了外衣,給朱甲第裹上,幾人抬著朱甲第,又去找郎中了。朱甲第他再流氓,他也不是不要臉吶!當著這麼多人,這副模樣,臉都丟光了,還怎麼去找大姑娘小媳婦玩耍?沒臉開口說一句話,任由家奴抬著走,旁人笑聲不斷,朱甲第一臉絕望,灰心無語。
郎中在架幌子,相當於現在的告示牌,上面寫“暫停營業”的意思吧,準備關門了,扭頭一看,還是熟悉的面孔,這群人又來了。上回是捂著臉來的,這回是捂著某個重要部位來的。
幾個家奴喊,“大夫,大夫,留步!您這是去哪兒,這個傷得不輕,您可得先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