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沈敘宗難得主動開口,聊起上次酒店女客人首飾被偷這件事,問:“都解決好了?”
“是啊。”
奚拾回:“客人沒追究他,也沒追究酒店,酒店也不想事情鬧大,就只把人辭了。”
沈敘宗想起那天他在窗外看見的調解室內的情景,有些好奇:“你說了什麼,能說動那位女士不追究?”
奚拾:“沒說什麼,就幫同事求求情。”
沈敘宗:“看來是那位女士還算好說話?”
換個說法,就是奚拾很會溝通。
奚拾點頭:“不瞞你說,還真是。”
他這才詳細解釋道:“那位劉女士是酒店的vvip,做生意的,每次過來,都住我們酒店。”
“我和她接觸過不少次,能感覺出來,她是個對人挺客氣包容的人。”
“這次如果是別的客人,我未必會讓我那個同事去求情,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惹惱客人。”
“但是是劉女士的話,這招我估計有用,劉女士有六七成的可能會心軟。”
又跟著道:“在酒店接觸多了就知道,很多有錢人,對周圍普通人還是挺包容的。”
“很好相處,很好說話,也不會有點事就動不動投訴。”
沈敘宗聽著,抓住了其中的重點,又轉了下頭:“是你讓他去求情的?”
奚拾:“是啊。”
“不放下自尊去求情那怎麼辦呢?”
“不能真的被追究責任去坐牢吧。”
“這樣人生都要毀了。”
沈敘宗聽著,緩緩的,心底鋪陳開一片柔軟。
他想奚拾是個溫柔又核心強大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會願意為別人的人生盡一些力所能及的心力。
他很好。
沈敘宗心道。
不聊這個了,奚拾改聊別的,問沈敘宗自己之前挑的那家法餐行不行,說:“我看點評網上的評分還可以。”
人均五百多,算不上很奢侈,但價格已經不算低了。
奚拾這幾天認真挑了好久才挑到這家,就怕價格請低了,飯菜不合適,也想請頓好的,畢竟是他喜歡的人。
“嗯,可以的。”
沈敘宗邊開車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