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屍山的旱魃,知道怎麼出這屍山嗎?”這是楚希音第一次主動跟這無賴旱魃說話。
他停住了腳步,楚希音被被他拉著,不想撞上這傢伙,只得停在了他身後,兩隻旱魃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對方。
無賴旱魃所問非所答:“你改變主意了?”
楚希音搖頭,她的家人和愛人都在等著她回去,她怎麼可能留在屍山?
無賴旱魃有些不捨的望著她,他告訴她,“很快就能出屍山了,你做好思想準備了嗎?出了這屍山就是刀山火海了。”那地方可不是這嬌滴滴的小丫頭能闖的地方。
楚希音無畏的點了點頭,“他們都在等我,無論前面等著我的是什麼,我得一路向前。”
無賴旱魃聽了這話,狠狠的白了這女魃一眼,“那就祝你早死早託生!”說罷,別過了頭去,揮手打發這倔強的女人馬上離開,免得他後悔。
楚希音衝他躬身拱手一禮,然後大步繼續向前,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無賴旱魃停住了腳步。哎呀,算了,就當他是做了一場春夢。他轉身向回走,走的異常不捨。或許是孤單太久了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就讓他動了留下她的念頭。可惜,那女子心有所屬,人家不想留在這裡。強扭的瓜不甜,走就走吧!
腳下的低階殭屍只能裝死、高階的望著她離去那是又妒又羨,奈何它們修為有限,想走出這屍山都不可能,更遑論離開冥界了。
楚希音邁著堅定的步伐,爬過了一座又一座屍山,終於在最後一座屍山上望到了刀山的影子,那是一片酷似刀狀的大山,到處都是鋒刃、到處都是冰刃,既寒且冷。
楚希音踏上這刀山,望著這周圍不少被鋒刃分了屍的屍塊兒,不覺握緊了手中的絕殺。越往裡走,越是觸目驚心,絕殺發出了嗡鳴之聲,這刀山上無數兵器感覺到了同類強大的氣息,又是驚懼又是興奮。不少神兵寶刃自發的朝著楚希音衝殺過來,楚希音一一閃開後,連忙將絕殺收了起來。
那些兵器發現自己要挑釁的目標突然不見了,立刻將脾氣發洩到了楚希音的頭上,楚希音被它們逼迫著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可總是躲也不是法子,楚希音再次召出相思。琴往地上一戳,神器的威亞壓迫的它們“砰砰砰!”沒了銳氣落到了地面上,老老實實的裝起了乖。
見到這種情況,楚希音鬆了口氣,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欺軟怕硬,連刀劍都如此!”遇到魔族的絕殺,它們就想跟絕殺鬥上一鬥;遇到相思這把神界的神器,又都害怕的回趴在了地上裝乖覺。
有了相思的保駕護航,這一路上分外的太平,再沒有武器敢突然攻擊楚希音。楚希音走了很久,除了有幾次因為路滑險些跌下山去,再沒遇上過什麼危險。
可當她看到火海時,還是被唬了一跳。前面遍地沙海,時不時就有火苗從沙土中冒出,有些沙丘上火苗燒了好高,紅彤彤一片。楚希音掏出一條帕子,隨手往地上冒火的地方一扔,這帕子立時就化成了灰,落在了沙土上。
楚希音望著這情景,頓時就無語了。她現在是旱魃不假,不懼刀劍、不懼水火,可不懼歸不懼,若是在裡面遇到突發狀況,她這具肉身被燒成了灰,她找誰哭去?思及此,她在這刀山外圍不動了,開始打坐思考過這火海的辦法。
她這一坐就坐了幾天,再睜開眼睛時滿眼的光華璀璨。她想的這個辦法呀很簡單,水火不相容,要想過這火海,她覺得還得從水上下功夫。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楚希音在刀山上開採了大量的冰刃,她利用它們的怨氣和寒氣,花費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將它們煉化成飛舟、飛劍,最後用剩下的材料又煉製成了兩朵冰花,接著就將它們一股腦兒的收進了儲物袋中。
天界,雞鳴聲響起後,夏清寧繼續在老地方等著楚希音來練功。可一炷香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楚希音。夏清寧唇角微微上揚,“大概是睡懶覺了吧!”於是乎大步走向了楚希音的寢殿,抬手敲門。“希音……”可喚了好幾聲,都不見人應答,夏清寧這才推門而入。
走進寢殿,發現她的被褥疊的很整齊,沒見到人他都沒有覺得她是出事了。只是大步出了這間寢殿,然後各處去尋她。
“見過大祭司沒有?”
“沒有!”
“見過大祭司沒有!”
“沒有!”
問過了幾個芳霏殿內負責灑掃的宮人,他這才驚覺不對,心中一咯噔,立刻揪下園中丁香樹的幾片葉子扔在了地上,打算給她卜上一卦,看了卦象後他徹底慌了,“大凶!”一個踉蹌後穩住了身形,立刻向花王的議事殿而去。
冥界火海。
楚希音一咬牙寄出了一把飛劍,然後躍上飛劍向火海進發。雖然她已經盡力的拔高了飛劍的高度,可還是能感覺到下方的灼熱炙烤著她。
這火海跟屍山一樣,茫茫一片,楚希音在高處被炙烤的看不清路況,本能的一路向前。中途她的第一把飛劍被烤化了,她又召出了一把,可飛行了數日,她依舊在火海之中。
天界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