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問,我是誰?我告訴它們,我是楚希音!”楚希音繼續彈奏著琴絃,又聽到那些生命在嘰嘰喳喳的問她,“你是我們草木一系的神嗎?為什麼你懂得和我們交流?”
楚希音尷尬一笑,她不過剛剛飛昇的一小仙,哪裡敢自稱什麼神?就是把整張臉都打腫了,也沒那麼大吧?她用琴音反問它們:為什麼這麼問?
它們告訴她:只有神才能透過靈木所造的樂器和我們交流。
楚希音懵了,琴音戛然而止。
“怎麼了?”夏清寧就坐在她旁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板上,再加上他那滿是關心、滿是深情的目光,楚希音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夏清寧第一次發現楚希音臉紅時連耳朵都是紅的,看著這樣秀色可餐的人兒,他只覺得一陣乾渴。
“它們說……只有神才能透過靈木所造的樂器和它們交流。”被他這樣盯著,楚希音只覺得骨頭都酥了,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夏清寧以為她是嚇到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提點她,“你前世就是神。”目光依舊都在她臉上。
楚希音覺得自己要被他看化了,抽出手來跑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喝下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夏清寧繼續喋喋不休,“我們同為草木一系的神靈,受六界眾生朝拜。”
楚希音想象著那番情景,心中頓時豪情萬丈。給自己默唸了幾遍《清心咒》就又回到了琴案後,繼續聽起了夏清寧的諄諄教導。她試著放空心靈,跟花草樹木交流,聽他們說話,慢慢的她已經與這芳霏殿的花草樹木成了朋友,它們也告訴了她許多草木一系的不傳之秘。
若瑜是見識過楚希音彈琴時的場景的,沒想到這次來又給了他一個大的驚喜。他目光所及處處是那些花草隨著琴音起舞,樹木發出沙沙聲似在伴奏。滿園都是點點靈光,花朵的清香似乎也比每日更加的濃郁,開的更加嬌豔。
夏清寧見他來了,朝他拱手一禮,請他坐下,二人並未打擾已經入了定的楚希音。看著她用琴音和花草樹木交流,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二人品著茶,靜靜的賞著院中的奇景。
若瑜發現靈氣沒有溢位這座芳霏殿,院牆前是一道光華璀璨的結界,瞧了夏清寧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夏兄布的結界?
夏清寧頷首,下顎點向隔壁的芳華殿,“那邊住的是泰初母子!”
若瑜瞭然,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來喝,喝著喝著看到一棵大樹的枝幹垂了下來,與另一棵大樹的枝幹纏繞一起在地上形成了一堵樹牆。直接擋住了剛剛進來送茶點的宮女。宮女驚的瞠目結舌,隨即大叫了一聲,“啊!”托盤直接就丟擲去了,夏清寧的寒露飛了出去穩穩的接住了那盤點心和茶水,飛回了主人身邊。
經她一嚇,楚希音回過神來,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瞧,很是滿意自己剛才的傑作,歉意的問侍女,“嚇住你了吧?”
侍女哭的心都有了,她豈止是嚇住了,是險些嚇死了!
“樹寶寶,恢復原狀!”楚希音一句話出口,若瑜的茶險些沒噴出來。樹寶寶,這樹的年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還寶寶?
夏清寧也是對楚希音這稱呼無語了,靜靜的喝著他的茶。
兩棵大樹的枝幹、枝條嗖的收回,恢復了直挺挺的模樣。
侍女朝著他們行了一禮,退了下去。她得好好安慰安慰自己那受驚的小心臟。
楚希音向花王若瑜行了一禮,若瑜笑望著她道:“姑娘最近的進步簡直是一日千里!”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他現在無比期盼楚希音能儘快成長起來。
“多謝花王誇獎!”楚希音對花王安排那對母子住進芳華殿一無所知,對花王依舊如往常一般溫和有禮。
“你在這裡練琴,我跟花王有話說!”夏清寧起身,伸手請花王跟自己走,有些話他得問清楚。楚希音微微頷首,目送著他們離去。
琴音又起,楚希音接著剛才的對話,試著命令兩棵樹去攻擊,兩棵樹也很給力,做的有模有樣。
花王和夏清寧出了芳霏殿,順著青石鋪成的大路走到了一座石橋,橋下是一條寬五米左右的河流,望著河中清澈見底的河水和滿河的荷花、蓮花,怎一個賞心悅目能形容的?
“花王是不是有意安排泰初母子住進芳華殿的?”夏清寧的表情不見絲毫波瀾,可花王卻一點兒也不懷疑這傢伙會隨時和他們花族翻臉。
“夏仙君應該知道,有種劫只能自己歷,你、我都幫不上忙!”花王說的很直白。
一句話,夏清寧瞭然了,“花王既然猜到她的身份了,夏某就不多說什麼了!”他相信,哪怕是為著花族的將來,草木一系的將來,這花王定會傾花族之力保她的。
“若瑜很好奇您的身份?” 能和轉世仙神這般親密的人,他的身份也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