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裡給我假惺惺,齊熹,朕早就看穿你了,你這隻白眼狼,比太子還不如!”齊皇氣的口不擇言。
齊熹神情不變,彷彿齊皇罵的人不是他一眼,他在床邊坐下,拿過旁邊的藥碗,作勢要喂齊皇,被齊皇躲開了。
他也不再勉強,平靜道:“父皇還該保住身體才是,兒臣還希望父皇能長命百歲呢。”
齊皇拼命咳嗽,看起來可憐的要命,齊熹就那麼冷眼看著,也不上去幫忙,等到齊皇終於停了下來,怒瞪著齊熹,眼睛幾乎要瞪出來,聲音因為憤怒,幾乎要瞪出來。
“齊熹,你這個孽子,你如今做的事情,還像個人做的事嗎,早知道你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朕就該將你殺了,孽子,孽子。”
齊熹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緩緩道:“父皇,兒臣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你年紀大了,是該退位享福了。”
“你給我滾!”齊皇直接撈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齊熹接在手中,不鹹不淡地道:“兒臣來看望父皇,自然要好好陪陪父皇。”
齊皇拼命喘氣,胸口如同風箱一樣,彷彿下一刻,一口氣接不上來,就要這麼死去。
齊熹再次端起桌上的藥丸,遞過去,“父皇還是喝一點吧……”
話還未說完,藥丸就被齊皇打翻在地,齊皇瞪著眼睛,怒聲道:“孽子,白眼狼,誰要你假惺惺,你給我滾,滾!”
齊熹手上沾了藥汁,黑乎乎的,好在已經放冷了,並不冷,不過黏黏乎乎的,十分不舒服。
他從旁邊隨意扯了條帕子過來,慢條斯理的將手指一根根擦乾淨,隨後,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床上的齊皇,輕緩地道:“父皇,你知道兒臣想要什麼,你若是要清淨,只要滿足了兒臣,兒臣自會給你清淨。”
齊皇冷笑:“終於說出來了,你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玩意兒,你想得美,朕不會讓你如願的。”
齊熹也不生氣,平靜地道:“看來,父皇是逼著我走齊諺那條路了。”
這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
房間裡只剩下齊皇拼命呼吸的聲音。
過了許久,只聽齊皇粗噶難聽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詭異的嘲諷:“你以為,你與齊諺有哪裡不一樣,你們倆就是一丘之貉,甚至你比他還要更殘忍,朕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生了你們這兩個孽子。”
“父皇還是不要拿兒臣與齊諺比的好。”齊熹慢條斯理地道,“誰都知道,齊諺當年做了什麼事,若不是兒臣,父皇當年就沒命了。”
齊皇冷笑。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扮豬吃老虎,白眼狼,你比齊諺更殘忍。”
齊熹微笑:“多謝父皇誇獎,不殘忍,又怎麼能得到想要的,兒臣記得,這還是您當年教育兒臣的,想要什麼,就要不擇手段的去爭取,怎麼,父皇反而不記得了?”
齊皇死死的瞪著他,他教了他那麼多,而他記得的,契卻全都用到了他身上。
齊熹也不理會他,站起來,在偌大的寢殿裡來回走動,似乎是打量自己將來即將要入住的地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齊皇差點被氣的吐血。
“行了,您省點力氣吧,您要說的話,兒臣都已經聽膩了,不過,父皇,兒臣告訴你,兒臣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齊國好,如今齊國欣欣向榮,難道不比您治理下要好?”齊熹盯著齊皇的臉,慢慢的道:“您常說,要為百姓謀福,做千古一帝,呵呵,如今,兒臣做的,正是當年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