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她就會忍不住心軟,會忍不住放棄這個打算。
“如果他們知道後……並不想你這麼做呢?”白雲揚問。
殷琉璃說:“人世間的事本就如此,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兩面性的,有利也有弊。到底要不要這件事情發生,取決於利弊權衡。我也很貪戀他們的兄弟情義,可是怎麼辦,想到應雪芝對我犯下的這些錯,我就沒辦法原諒。如果他們不能諒解,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瞭然一身多年,就當是……從未擁有過吧!”
“不管怎麼樣,我都在你身邊。”白雲揚握住她的手。
殷琉璃輕笑,打電話給容藍,讓他將聯絡好的媒體人約出來。
顧承鈺和顧承衍打聽了顧偉明所在的醫院,趕過去。
果然,應雪芝在這家醫院裡治療。
顧偉明的人攔在病房外面,應該是怕殷琉璃再來。
顧承鈺對這些人呵斥道:“讓我們進去,知道我們是誰嗎?”
顧偉明走出來,看到他們兄弟倆蹙了蹙眉,說:“我們去別的地方談吧!你阿姨受了傷,正在休息,不要吵到她。”
“什麼阿姨,別說的好像我們跟她很熟似得。這個女人怎麼不去死,居然還敢第二次動手。幸好這次我姐沒事,不然的話我現在就進去殺了她。”顧承鈺一臉戾氣地道。
顧偉明狠狠地看著他,厲聲說:“你口中的姐姐,將她的臉都給劃花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們兄妹,果然心腸歹毒,就跟……你們母親一個德行。”
“你說我就說我,你罵我媽做什麼?”顧承鈺怒道。
顧承衍說:“好了,大庭廣眾之下爭吵,你們都不嫌丟臉嗎?”
“哥,明明是他的錯。”顧承鈺說。
顧承衍道:“承鈺,你先回去吧!我跟父親談。”
“不,我不走,我也要留下來一起聽。”顧承鈺說。
顧承衍沉下臉呵斥:“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顧承衍一發火,顧承鈺果然怕了,只好怏怏地離開。
顧偉明冷哼道:“我看他對我還不如對你敬畏,倒是願意聽你的話。”
“在父親眼裡,承鈺一定是個很不懂事又任性叛逆的兒子吧!”顧承衍說。
顧偉明道:“難道不是?”
顧承衍點頭:“是,不過……他在我眼裡卻是個聽話的弟弟,也許有時候做事情是任性了些,但是他卻是很願意聽我的話的!沒辦法,是我將他教養長大,他自然聽我的話一些。父親埋怨他不懂事,不聽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你又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養孩子不是生下來往一邊一丟,有口飯吃有口水喝,就能長大成人的。你如此,他便不會聽你的話,所以你又氣什麼?”
“我……。”顧偉明被說的啞口無言。
顧承衍又道:“好了父親,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畢竟,我也不是來教育你如何做一個父親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
顧偉明深吸口氣點頭。
兩人去了另一個病房談。
不過坐下後,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顧偉明看著顧承衍,在心裡默默地嘆息一聲。
他的這個兒子是越來越成熟,現在和他面對面,他已經生不出身為父親的優越感。
“你很像你母親那邊,你的外祖父和舅舅們都是很厲害的人,你母親也是。”顧偉明突然感嘆道。
顧承衍說:“凝姨跟我說過我母親,說她是很好的人。也許我繼承了她的一些優良基因,不過能把我教育的如此好的人,是凝姨。”
果然,他一提應雪凝,顧偉明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那個女人……是個惡毒的人,想想她生的孩子……。你埋怨我對承鈺管教太少,可是他身體裡有著那樣的劣根性,即便是我再怎麼管教,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殷琉璃就更不用說,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狠毒,將雪芝的臉劃成那個樣子。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果不是她先綁架琉璃,琉璃又怎麼會找到他。父親,你只看到琉璃的惡毒,為什麼不看看應雪芝的狠毒。如果你說琉璃和承鈺骨子裡就有這種基因,那麼應雪芝和凝姨可是孿生姐妹,那她的骨子裡又是什麼?”
顧承衍忍不住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