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怔怔地看著白雲揚，好一會，她才緩緩問：“小五入獄的事情，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白雲揚沉默。
殷琉璃苦笑，說：“你不善於撒謊，或者說，不會跟我撒謊。所以你不說話，就代表我的猜測是真的。根本不是安然告訴你，或者說，不是他這次告訴你，而是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你在此之前從未問過，不是不想幫我，是想等我走投無路、窮途末路的時候再出手，目的就是想讓我跟過去做個了斷。”
“琉璃，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想要一段安穩的生活。”白雲揚語重心長地說。
殷琉璃深吸口氣道：“怎麼辦，我總是把自己的生活過的驚心動魄。安穩的生活？這輩子我都沒有經歷過。”
“所以……。”
“所以我不同意你的方案，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幫我救小五？是不是也不肯給錢給我？”殷琉璃問。
白雲揚再次沉默。
殷琉璃說：“我知道了，我會自己想辦法。你放心，我不會再來麻煩你。”
殷琉璃說完，就要離開。
“琉璃。”白雲揚急切地從床上下來，這一次在她沒出門之前攔住她。
白雲揚的一隻手按在門上，阻止她離開。
因為太過用力，而扯動到傷口。讓他不禁痛的眉頭一皺，臉色也變得蒼白。
“攔著我幹什麼，不是說了嗎？我會自己想辦法，不會連累你的。”殷琉璃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
白雲揚嘆息道：“我妥協，我幫你。”
“可是我沒有辦法跟過去完全斷絕關係，這樣你也幫我嗎？我的過去沒有安穩，我以後也可能不會安穩，這樣你也幫我嗎？”殷琉璃轉過頭看著他質問。
白雲揚抿了抿唇，突然低下頭親吻上殷琉璃的唇。
殷琉璃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生氣地咬了他一口，將白雲揚的嘴唇咬破。
白雲揚痛的皺眉，卻不肯鬆開她，血腥味在兩人之間迴繞。
“白雲揚，你幹什麼，臨了還要佔便宜嗎？”殷琉璃用盡全力將他推開，推開後憤怒地道。
要不是看他是白雲揚，就他敢對她強吻，她肯定甩他一巴掌。
“不是佔便宜，是宣誓。”白雲揚擦了擦嘴角，指腹上有血痕。
“宣誓什麼？”
“我想要平靜的生活，但是如果你不行的話，那我就跟你一起血雨腥風。流血了，算是宣誓吧！”白雲揚笑著說。
殷琉璃：“……”
“什麼呀，聽不懂。”殷琉璃扭過頭道。
白雲揚急著道：“聽不懂嗎？意思就是我認輸了，有你的選擇題裡我都選你。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就跟你過什麼樣的生活，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一切都好商量。”
“白雲揚，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殷琉璃蹙著眉，表情疑惑地看著他。
白雲揚道：“我喜歡你什麼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殷琉璃搖頭。
“因為你漂亮、可愛、優秀，你是最好……。”
“行了，我說過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說出你真實的想法。”
“我不知道。”白雲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