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滿臉鮮血可憐兮兮的男人,哪裡還是那個高貴清雅的貴公子。
在別人同情的目光中,白雲揚才去醫院裡包紮。
殷琉璃得到訊息,怒氣衝衝地衝到醫院,一見到他就氣急敗壞地問:“是白承勳動的手?那個老不死的,還真當你好欺負啊!”
“別這樣罵他,他畢竟是我父親。不過這一下我很滿意,至少可以走的心安理得。還有,在現在的設定中,你跟我應該是反目為仇的敵人,而不是為我氣不忿的老婆。”白雲揚頭上纏著紗布淡淡地說。
他這個樣子越發好看了,給他包紮的小護士都忍不住一顆心怦怦直跳。
別人受傷那就是受傷,他受傷是故意招人疼。
殷琉璃實在是太氣了,才忘了她現在的人設。
咬了咬牙,又面目猙獰地說:“反正又沒有人聽到我們說什麼,恐怕別人還以為我是過來幸災樂禍。但是,你真的不計較他打你的事情?”
“他畢竟是我父親,這一下,也算是扯平了。”白雲揚又說。
殷琉璃嘆了口氣,既然當事人都不在乎,她這個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看到白雲揚額頭上的紗布,她真是越看越氣。
等出去後看到白雲韶,她便遷怒到白雲韶身上。
“你還這麼關心我哥啊!他一受傷就跑過來。”白雲韶在醫院門口的車上,一看到她出來便冷哼著問。
殷琉璃聳肩,說:“他都受傷了,這麼精彩的一面我自然要過來瞻仰瞻仰。落井下石、幸災樂禍這事,我一向比較拿手。”
“原來是來落井下石,我還以為,你是擔心他過來看望他呢。”白雲韶說。
“怎麼可能,你也太會想了。”殷琉璃嗤笑道。
“上車吧!”白雲韶說。
殷琉璃拉開車門坐進去,手指在他下巴上颳了一下說:“小帥哥,讓我上來什麼事?”
白雲韶露出厭惡地表情,冷著臉說:“以後別對我動手動腳,我噁心。”
“切,嫌棄我唄。行了,我知道,以後離你遠一點。”
說著往一邊靠了靠,離他遠一點。
“白雲揚要脫離集團,和父親分家了。”白雲韶說。
殷琉璃驚訝地張大嘴巴,好一會才說:“他腦袋被驢踢了。”
“怎麼,分家對他不好嗎?”白雲韶問。
殷琉璃嗤笑道:“廢話,當然不好了。白家是什麼,可是江城首富,而之所以能夠成為首富,靠的可是白氏集團。如果真的分崩離析,這可就給其他家族留了機會。不管是葉家還是柳家,再或者是之間女兒坐牢的賀家,可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首富的這個寶座。所以,一旦白雲揚拿走一半的資產,白氏集團就會剩下一個空殼,也會迅速沒落。當然,如果你和你父親有本事,能夠在短時間內扭轉乾坤,也說不定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