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未陽從車上下來,走過來威脅道:“在巡捕局門口打人,你是想進去關幾天嗎?”
殷琉璃笑著說:“我倒是不介意進去關幾天,打人嘛,最多拘留一個星期。我這種身份的人,什麼苦沒吃過,在裡面就當是免費蹭吃喝。可是尉遲小姐就不一樣了,細皮嫩肉的。再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清白,恐怕就要撐不下去了。所以,你們這是打算告我人身攻擊嗎?”
“我們不告,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李修文立刻從地上起來,踉蹌了一下急切地說。
殷琉璃衝尉遲未陽聳肩:“苦主都無所謂,表哥還有意見嗎?”
尉遲未陽深吸口氣,笑著說:“殷琉璃,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刮目相看了。有時間嗎?我請你喝咖啡。”
“喝咖啡呀!”殷琉璃摸著自己手指上的鴿子蛋,嘆息說:“雖然我也很想去,可是表哥你這個人太危險了。上一次就險些中招,我還真是有些怕你。”
“放心,這次是在咖啡廳,那麼多人看著,我又能做什麼。”尉遲未陽說。
殷琉璃笑了笑,馬上拿出手機跟尉遲未陽自拍了一張,還比出V的手勢。
拍了照片還不夠,她還拍影片,讓尉遲未陽對著鏡頭說請她喝咖啡。
尉遲未陽沒辦法,只能照著她說的話說。
拍完後,殷琉璃發了朋友圈,笑著說:“好了,有了證據就不怕了。表哥也別怪我,這年頭,人心叵測的人太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現在可以走了嗎?”尉遲未陽問。
殷琉璃點頭:“當然。”
殷琉璃笑著拉開車門坐進去。
李修文自然沒有被帶上,被丟在了這裡。
尉遲未陽果然帶她去了一家比較高檔的咖啡館,找了間透明的玻璃包間。
這樣既公開透明,又可以放心說話。
“表哥有什麼話就說吧!畢竟大家都不是悠閒的人。”殷琉璃攪動著手裡的咖啡笑著說。
“在你套出我和鄭雲歌的關係,還能這麼跟我說話。殷琉璃,你是我見過少有的狠角色。”尉遲未陽說。
殷琉璃說:“過獎過獎,比起你,我是望塵莫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能犧牲,這才是狠角色中的狠角色。”
“我說了,鄭雲歌的死和我無關。”
“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解釋,那就不必談了。因為你說的我不會信,你說了也是白說。”殷琉璃作勢站起來。
尉遲未陽連忙道:“我當然不是來解釋,這件事也解釋不清楚。我知道,你既然能騙明嬌過去,就一定有可以證明她無辜的證據。你說,要怎麼樣才把證據拿出來?”
“表哥說什麼,我是真的聽不懂。”殷琉璃一臉無辜地說。
尉遲未陽深吸口氣,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放在桌面上,說:“你放心,我沒有錄音。那天是我約你過去,可是明明你進去了,卻沒有上樓,上樓的是明嬌,我知道這是你做的。我都說到這一步了,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殷琉璃“噗嗤”一聲笑起來,說:“你看你,都急成什麼樣了,真是兄妹情深。不過依照你這種人的性格,少一個搶家產的人不好嗎?幹嘛還要救她。”
“她是我妹妹。”尉遲未陽冷冷說。
殷琉璃點頭道:“嗯,能夠理解。如果我當時有一點辦法救鄭雲歌,我也會拼了命的救她。”
“我再說一遍,鄭雲歌的死和我無關。”
“那我也再說一遍,你說的話我不信。”
“所以,你是打算犧牲明嬌,給鄭雲歌報仇嗎?”尉遲未陽冷冷說。
殷琉璃勾了勾唇道:“如果我想這麼做,我就不會跟你來喝咖啡,直接讓巡捕把我帶進去關幾天,讓你見不到我了。”
尉遲未陽暗暗地鬆了口氣:“那你想怎樣?”
“聽說,你的公司最近接了個專案,和葉誠集團合作。”
“你對這種事也感興趣?”尉遲未陽蹙眉。
殷琉璃笑著道:“我當然不感興趣,不過這不是嫁給白雲揚了嘛。夫妻一體,我總要給他謀劃福利。”
尉遲未陽沒想到殷琉璃會把主意打到和葉誠集團合作的專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