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葉凡問了一聲。
他和梁大今天都被那位教官特別照顧。
“沒事。”梁大搖頭，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
“四眼兄，該幫我們打飯了。”一群體育生理所當然的把餐盤遞上來。
梁大這次沒有多做反應，沉默著去給體育生們打飯。
“看吧看吧，什麼不要不要？多強他兩次還不就順從了。”
體育生們臉上露出得意，不善的目光開始瞄向葉凡。
可最終還是沒做什麼。
晚飯後，是難得的放鬆時間。
梁大給體育生們洗完盤子，就開始跟在葉凡身後。
“反正都是洗，你的也給我吧。”當時梁大對葉凡說到。
葉凡卻是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葉凡洗完盤子，就站在一邊等候。
現在兩人行走在操場上，微風吹散了一天的疲憊。
遠處傳來隱隱的哭聲，那是一些女孩子已經受不住軍訓的苦。
“葉凡。”梁大跟在葉凡身後，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葉凡看他一眼，雙手插在褲兜，邁步在跑道上。
明明白天還熱得不行，可晚上卻能感受到夏微涼。
“你說過，只要不顧一切，就能夠得到勇氣是嗎？”梁大問到。
他依舊低著頭，只是語氣裡已經少了些小心翼翼。
葉凡點頭。
“想想自己沒有什麼，如果一無所有，那也沒什麼好失去，因為無缺，所以圓滿。”
“可如果還是不敢呢？”梁大痛苦的爆住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麼？”
梁大停下，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影子。
“是害怕別人嘲笑？害怕別人多想？害怕後果無法承受？”
梁大抱住頭，一點點蹲了下來。
“好像都不是的，只是我太卑微了而已，但又找不到卑微的理由。”
葉凡腳步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只是想太多了。”
“或許吧。”梁大不知可否。
他把頭埋在膝蓋，忽然話鋒一轉。
“我能感受到，你之前是討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