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宇用力抽回劍,一腳將丁奉踹飛,回頭看著眾人,滿臉是血,表情有些猙獰。
在經過幾秒的寂靜後,圍觀的弟子倒吸一口冷氣,議論道:“他居然把丁奉長老殺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快去大殿裡找其他長老!”有弟子反應過來,連忙跑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空中落下一個滿臉赤紅的男子,表情沉重。
“張長老…”
“我在大殿裡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想到丁師弟他…”張永先懷著悲痛的心情來到了丁奉的身邊。
“師叔!就是這個狂徒殺了師父,你要為他報仇啊!”
張永先不言語,盯著陳思宇看了許久,這才開口:“令牌給我確認下。”
“沒有這個必要。”陳思宇搖搖頭,一臉戒備。
“哦?”
“就算是真的,我殺了丁奉,這事還能翻篇?”
對方沉默,良久,“不能。”
“那便動手吧,事情的始末你應該都清楚,我一直在忍讓。”
張永先猶豫了,雖說丁奉是有不對在先,罪不至死啊!而且還死在了宗門的門口,要是讓兇手就這樣離去,天劍派還有何面目!
“眾弟子聽令,為丁長老報仇!”張永先最後還是下了命令。
“是!”
所有在場的弟子最少也有百人,修為在煉氣期至築基期不等,此時都統統圍了上來。
“來的好!”陳思宇面對人數遠超於他的敵人,心中反而燃起戰意。
體內所有的法力傾瀉而出,他肆無忌憚地揮劍,一道道烈日劍氣出現。
鐺鐺鐺!
抵擋之聲不絕於耳,每個人都使出自己的本事,有人用劍擋住了劍氣,氣血翻騰,有的人用法力幻化的盾牌擋住了劍氣,後退數步,也有的人沒擋住,被劍氣所傷,渾身灼燒疼痛不已。
“啊!”
“練氣期的弟子後退!築基期弟子上前!”
張永先出手固然是能擒下陳思宇,但也讓弟子失去了一次試煉的機會。
剛剛在出來主持大局之前,掌門人就說了這麼一番話:“能當著那麼多弟子被殺,這廢物丁奉死了就死了,但是我們天劍派的威嚴不能丟,必須由我們親手拿回來!我們的弟子能讓人光明正大上來擊殺了長老,也要付出點代價了!”
所以,張永先才讓弟子們出手,天劍派的尊嚴,要讓後輩親自擒住陳思宇才能洗刷。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築基期的弟子頂上,陳思宇頓感壓力倍增,他們好幾個聚在一起,組成防禦陣法,一步步緊逼。
“劍一!”陳思宇也是使出了劍宗的絕招。
轟!他前方一排的天劍派弟子齊齊飛了出去,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劍傷。
而其他方向的弟子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五行法術彷彿不要錢一般,齊刷刷地衝著陳思宇飛來。
沒有三頭六臂的他,自然是硬扛下了這些攻擊,倒飛出去。
這麼久過去了,他唯一沒有去學的,就是防禦的法術,所以導致此時根本不能護住自身。
“給我生擒!”張永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