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已經被射中了,她如此希望。因為厚厚的積雪,她原本應該是三個人之中最為安全的人,但現在也因為厚厚的積雪,她居然找不到一名伺機背刺的遊蕩者,成了隨時會死的人。最要命的是,這裡連個能背靠的牆壁或岩石都沒有。
她不能永遠這樣警惕下去,說實話她連你現在可能潛行到了哪個方向都不知道,根本沒辦法警惕。野蠻人那邊越打越激烈,重劍狠狠的砸在安妮特的盾牌上,卻無法造成絲毫有效傷害。單論力氣,兩人差距不大。
弓戰士果斷決定!
立刻支援野蠻人,唯有這樣,野蠻人才能來支援她。於是她轉身瞄準安妮特,然後被你從雪地裡站出來,割斷了喉嚨。
弓戰士猶如斷線木偶般全身發軟,向前撲倒在積雪裡,雪地被迅速染紅。
你彎腰撿起敵人手邊的長弓以及背後的箭筒。
委實講,你剛才緊急丟棄的弓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更強的弓,更高的傷害,準頭不夠不要緊,你可以慢慢瞄準,也不必擔心誤傷安妮特,因為她從始至終都牢牢掌控著與野蠻人之間的站位。
一箭,命中後心;
兩箭,命中後腰;
三箭,命中肩背;
四箭,命中側頸。真的,最後一箭已經貫穿野蠻人的脖子了,但她居然還在戰鬥,並且雙眼噴射著怒火怒吼著轉身向你衝過來。
知道什麼叫藉機攻擊嗎?知道什麼叫纏鬥嗎?能那麼輕易脫身就不叫纏鬥了,憤怒增加了她的力量但也降低了智商。野蠻人在轉身的瞬間,被安妮特狠狠砍了一劍。
狂怒賦予的虛假生命不是無窮的,野蠻人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了全身。背後挨的這一劍太重了,她雙膝發軟,幾乎跪倒,但又頑強的重新站了起來!彷彿永遠也不會倒下!
你在她額頭上射了一箭,安妮特砍落她的腦袋,野蠻人倒下了。
安妮特彎腰扶膝,大口喘著粗氣。她的情況和你不同,始終都在舉盾承受野蠻人的沉重攻擊,哪怕抵擋也是需要消耗大量體力的。她沒受傷,頭頂的數字依然是60,你的頭頂是數字是90。
你坐在雪裡,
沒有任何寒意,但卻有觸覺,甚至你可以嘗試把雪攥在手心裡,捏成雪球。安妮特向你緩步走來,腳下發出了咯吱咯吱踩雪的聲音。
輪盤又出現在你的旁邊。
漫天大雪裡飄蕩著教官的嗓音:“我們幾個在旁邊看傻了,你到底是怎麼算的時間?跟後踹遊蕩者首領同出一轍,跳躍避開了兩發箭矢。”
只是覺得,她倆絕不會放過你暴露的背部罷了,而且已經看過她們射了好幾箭,搭弦拉弓瞄準的節奏較穩定。
“先不說藉助沉重的寬刃重劍飛身出去這件詭異的事情,角度呢?角度是怎麼計算的?”
計算角度?
因為積雪封腳,所以德魯伊和弓戰士從始至終沒有移動過半步,保持站樁射擊,而安妮特牽制野蠻人時掌控站位也非常牢固,角度不用計算,從最一開始交戰起就壓根未曾改變過。
“鷹呢?別告訴我們,你連禽獸的行動模式都預測到了!我們不會信的!”
只是一種直覺。鷹剛打算破你潛行,你就站起來了,於是它在空中盤旋一週調整姿態,如果要俯衝就正好會是那個時候,如果不俯衝其實也無所謂,殺死德魯伊要緊。
你將手伸向輪盤。
呃?
好像又加了更多的油?想要精準轉到你預期的數字越來越難了。
這次你打算轉出來什麼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