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針對性的「比如」。
沉默,
沉默,
還是沉默。
聖騎士團長讓衛兵將手中的調令遞到你的面前:“老侯爵之子前幾日已向陛下特意申請,將你調離,雖然沒說你有何功過,但茲事體大,會長大人請想清楚,然後對我彙報即可。你可以退下了。來人,送會長大人到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好好考慮清楚──自己的前途究竟在何方。”
兩個衛兵輕輕的將你攙扶起身,然後為你引路。
你離開了謁見廳,很快就站在城堡的陽臺上,手握著石牆,俯視著雙手即可圈起來的王城繁華……儘管只剩下六指了。
你看著調令書。
跟預計的差不多。
A,西境軍閥內戰的腹地,一座名為「紫藤鬼嶺」的軍事城堡小鎮。那裡除了不太遵從軍令的軍隊再無其他管理機構。距離沙國已經很近了,只有一條天際山脈相隔,亡靈頻生。因為當地一種會襲擊人但能當藥材的紫色藤蔓而聞名。
B,西北境豺狼人猖獗的邊境,一座名為「鷹眼綠洲」的貿易小鎮。那裡除了不太合法的市場再無其他管理機構。距離沙國已經很近了,只有兩三個內陸彈丸小國相隔,乾燥缺水。因為一座瞭望用的高一百四十米的神奇高塔而聞名。
C,西南海域的一座名為「祭壇巨口」的孤島小鎮,那裡除了不太守規矩的神殿再無其他管理機構。鄰接五巷海灣和沙國一個港口城市,物資流通不便。因為數百年前三起三落的「巨口神教」邪教組織的那口獻祭用枯井而聞名。
一陣風將你手中的調令書吹飛,
莫名其妙的又重新飛了回來,被旁邊不知何時走到身旁的陛下接住,遞還給你。他笑道:“希望你不是故意扔掉的。”
“年輕時,我有兩個哥哥等待繼承王位,鬥得十分激烈。所以我就隱姓埋名成為了冒險者逃走了,認識瞭如今的聖騎士團長「依蘭德」,教皇「厄爾」,黑街老大「聖西西朗」和毀滅公爵「斯瓦耐」,當年他們四個……不,我們五個狗屁都不是。如果這個世界我必須只能信任一個人,那就是我的老婆,如果能擴大到五個人,就是他們。他們永遠也不會背叛我,否則我不會活到今天。現在又多了一人。”
“說實話,我很煩這個王座,不想管。”
“我沒有子嗣,也不關心自己死後這個王國會變成什麼樣,我都死了誰他媽還管那些?讓活人發愁去吧。大概是依蘭德和斯瓦耐其中一人接手吧——前者是個很有責任感的隊長,也很有正義感,反奴隸制和反亞人種歧視都是他的主意,其實我無所謂的。後者出生於貴族,也是王國唯一的公爵,他雖然跟我同樣不適合坐王位,但如果真的坐上了自然會有其他三人幫襯他,就跟我一樣。一個人真的沒辦法把王座捂熱乎了。”
“忠誠在我看來,就是全隊潰敗士氣徹底崩了,還有人拼死拖走,甚至捨身擋在昏倒的你身旁,哪怕他也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老是瞧不起我的依蘭徳,老是整蠱我的厄爾,老是企圖操控我的聖西西朗,老是沒事就揍我的斯瓦耐,他們都是對我絕對忠誠之人。”
“你家初代會長曾是我的後輩,但比我們都有天賦,但他運氣不好,同伴們都苦苦追著他的腳步,而我們五個卻是齊頭並進。他能跟斯瓦耐有一拼。或許你覺得他死於政治構陷,我覺得他死於寡不敵眾。”
“冒險者是必要的,但冒險者的死亡率太高了,需要公會支撐。也許我以下要講的話有些偏激,但如果你也在王國活上五十多年或許某天也能想通──國王不是必要的,換個王冠戴而已;領民不是必要的,死了數百人,過幾天又會莫名其妙的從其他聚居地遷移過來更多;愛情不是必要的,女人都是自私的,男人都是殘忍的;子嗣不是必要的,死後你就算還能保留靈魂,意識思維也相當模糊混亂;生命不是必要的,否則我們以前擊殺的巫妖又算什麼?小丑麼。當一隻遠古紅龍摧毀一座座城市,當一群惡魔燒光一片片草原,當一支浩瀚的死靈軍團化晝為夜,唯獨冒險者是必要的。但你家的那些小崽子還差得遠。”
你問及斯瓦耐那混蛋的事。
陛下笑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瘋子,但他救下我早已數不勝數。他從未改變過,以後也不會。對你,確實是瘋子,但對我,他永遠是我的同伴。說起他了……你的手指不會是被他打斷的吧?無論如何,我昨天一時興起打算耍你,卻發現你並非死板的傢伙,甚至還蠻有趣的。算我欠你的吧……”
“如果你非要拒絕政治聯姻,我這邊不會難為你,但依蘭德我實在管不了。他是我的隊長。”
陛下望著比王城繁華更遠的地方,露出了不錯的表情。
你打算怎麼辦?
1,娶希爾瓦娜女士
2,娶菲艾爾汀
3,娶人魚公主
4,娶珍娜大小姐
5,你會用娶其他本地女性的實際行動,姑且給依蘭德團長個交代
6,誰也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