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讓倪大成辦事,他都只是口頭傳令即可,這樣就算是真的出了事,那他也不會留下把柄。
兢兢業業地潛伏楚國多年,他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但越是這時,縱然他內心懷疑不斷,言仲達也不敢去多看倪大成一眼。
免得神色裡異樣被人捕捉到。
到時候,那他就真的什麼也說不清了。
至少現在這個時候,只要他一口咬死不承認,倪大成又不出賣他,他便能夠輕易地洗脫掉這個罪名。
“駙馬。”
言仲達沉了沉心情,凝重眯眼看向魏無忌,不慌不忙地辯解道,“你這麼說,可就是在純屬汙衊人了。”
“你之前汙衊老夫一事,咱們暫且不提。”
“但你方才說,這書信是我的字跡。”
“倘若它真是我的字跡,我真是燕國的亂賊黨羽,我又為何要親自寫信?”
“那豈不是直接告訴眾人,我言仲達就是燕國叛賊嗎?”
魏無忌搖頭一笑,淡淡出聲道,“言大人,先彆著急這一時半刻嘛,我連這封書信,都還沒有呈給陛下,你就忙著出來打斷,難道是做賊心虛?”
“呵呵……”
言仲達當場冷笑,狠狠一拂衣袖,哼聲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不與你過多爭論!”
隨後,他便當真不和魏無忌爭論了。
魏無忌也懶得去搭理他。
此時,王公公已經從臺上下來,將書信拿上去呈遞給楚皇。
一看見書信上面的字跡,楚皇頓時蹙眉,沉沉地長出一口氣,眯眼看向言仲達,吩咐道,“把它拿下去,給言愛卿自己瞧一瞧!”
“是,陛下!”
王公公立馬又將書信,拿來遞給言仲達,同時尖聲冷冷地提醒道,“言大人,請你好生看看,這書信上面的字跡,到底是不是你的!”
言仲達皺眉接過書信,同時放眼望去。
可下一秒,他就徹底傻眼了。
因為這封書信上面的字跡,竟然與他所寫的一模一樣!
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這……這怎麼可能?!”
“為何是我的字跡?”
言仲達驚恐地瞪大雙眼,渾身也發著顫,拿起書信望向楚皇,急忙道,“陛下,這……微臣沒有寫過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