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個人來說,有資料統計,天國普通人平均年薪五萬上下,而候補境武者,輕輕鬆鬆就能找到一份年薪幾十萬的工作,事使境武者,年薪百萬起步,到了縣知境武者,幾百萬年薪只是等閒,至於,州道境以上武者,極少是純粹打工者。
以一家公司而言,經營範圍一縣,需候補境武者作為法人,一市,法人為事使境武者,一省,法人為縣知境武者,一區(四到六省),法人為州道境武者,全國,法人為臬藩境武者,跨國一州,法人為撫尚境武者,垮州遍及全世界,法人為相丞境武者。
經營範圍之外,各行各業的競爭均是武者的爭鋒,比如,一個省級專案六家公司相爭,採取的是擂臺比斗方式,每家公司派出一名縣知境武者,最終勝利的一人奪標。
又比如,一個檔期內三部大片上映,三部大片又分屬三家不同影視公司,排片的時間次序,以等級高的公司優先,相同的情況下,由武者擂臺比鬥結果決定。
白浩天的爺爺輩五兄弟,因為出了白老爺子這位縣知境武者,白家由此成了省級家族,也由此有了一主家,四分家。
青市分公司由白浩天的父親打理,耗費十多年心血才有瞭如今過億的規模,可所有權始終屬於主家,每年的利潤主家佔九成,蓋因白浩天的父親與叔叔都不是武者,依靠主家才能一市經營。
白家急於攀附南宮家,無非是因為南宮家竄升勢頭迅猛,南宮家家主如今已是縣知境九品武者,又有出了幾個出類拔萃的後輩,數年後,極有希望誕生州道境武者,從而更進一步,成為區域級家族。
而白家做出犧牲白浩天換取家族利益的決定,除去他的身份不如主家嫡系子弟尊貴之外,根本原因,他不是一個武者。
打從記事起,白浩天就明白,生在白家這樣人情淡薄,利益為上的大家族中,作為身份卑微的分家之人想要抬頭挺胸,有尊嚴的活著,甚至在未來掌控自己的命運,成為一名武者是唯一的希望,而想要成為武者,首先要覺醒本命武魂,這是上天賦予的,所謂武權天授。
據統計,超過九成半武者,覺醒本命武魂是在十二歲至十六歲,正是人體最旺盛的一段青春發育期。
為此,過去的八年,白浩天服下的激發性藥材總價值超過兩百萬,其間有過八次覺醒的預兆,卻都是功敗垂成。
老天似乎並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如今的他已經十八週歲,哪怕還沒有徹底告別發育期,也是到了最後階段,這意味著,成為武者的機率微乎其微。
思緒紛亂,白浩天的心情沒有半分轉好,反而益發沉重,他側了側身,感覺壓到了硬物,忽然想起了什麼,將佩戴胸前的一塊石頭摘下。
那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白浩天託在掌心,眼中透出一抹濃郁自嘲。
這塊石頭是初中那會兒,一個路邊老乞丐以一百天國幣的價格強賣給他的,信誓旦旦地表示,這石頭來歷不凡,有緣人得之,隨身攜帶三年,必能覺醒本命武魂。
對武者極度渴望的白浩天即便明知老乞丐滿嘴胡話,卻還是依言照辦了,這一佩戴成了習慣,洗澡睡覺都沒有拿下來過,晃眼便是四年多,彼此的緣分到今天也該了斷了。
“我特媽怎麼就相信了一個老乞丐的鬼話,之前一直沒法覺醒本命武魂,說不定就是這破石頭克的,滾吧。”情緒煩躁的白浩天需要發洩,低罵了一聲,憤力將石頭擲出,夜色中劃過一道弧光沒於花叢之中。
落地的一刻,那平凡無奇的石頭表面映出一層霓虹般的彩光,接著,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縮小,直至消失無蹤。
這奇異的過程,白浩天無福見證,甚至在拋棄石頭之後,便是忘得乾乾淨淨。
“武者寶庫系統繫結宿主,繫結倒計時,十,九,八...”一道沒有情感的金屬聲忽然在腦中響起。
白浩天神色微變,機警的目光掃向四周,沒有察覺任何異常。
那倒數很快到了尾聲,當“一”這個字音落下,白浩天腦海中突兀匯聚一股無根無源的狂暴能量,向著某個方位衝擊而去,由此產生的劇痛猶如腦殼開裂一般,他痛呼一聲,雙手拽著頭髮,滿地打滾。
劇痛並沒有持續多久便開始迅速減退,白浩天大口喘著粗氣,跪坐起來,抹了把密佈額頭的冷汗,又伸手摸了摸完好無損的腦殼,眼中有著一抹深深餘悸。
然而下一刻,他突變一臉絕難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