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大吼了一聲，但是他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原本狂暴的靈氣緩緩的安靜了下來，他也逐漸的恢復了平靜。
只不過整個人還是十分呆滯的模樣，看樣子之前受到的創傷還在影響著他。
過了許久之後，他呆呆的盤坐在了崩壞的地面之上，絲毫氣息都未曾傳出。韓凡看著他並有之前的戾氣之後，緩緩的落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前輩。”
韓凡彎著腰，行著大禮，眼前的人比他強上實在是太多，雖然沒有動手，韓凡便是知曉自己沒有絲毫贏的希望，所以正面應對是最好的選擇。
“你是誰？”
這次，大牛的情緒比之前穩定了許多，說話的語氣都是平緩了許多。
“散修，韓凡。”
韓凡對著他盤坐了起來，雖然眼前的人究竟是何等的境界，他不知曉，但是他絲毫沒有慌張，從他的氣息上看的出，他並沒有殺意。
“你來所為何事？”
大牛平靜的說道，他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許久沒有打理的容貌，看起來有些邋遢，但是在韓凡的眼中卻看到了更加深處的東西。
“無妄海。”
韓凡回應道，之前他便聽到了大牛說出的這三個字，應該是關於那片海域的名字。
“這不是你能夠觸控的，回去吧。”
大牛搖了搖頭，青絲脫落在了地面之上，卻絲毫沒有沾染上塵埃。
“還請前輩為我解惑，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韓凡不死心，繼續問道，那麼詭異的地方，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豈不是很遺憾。
“前輩，您沒有失憶？”
韓凡看著大牛那般模樣，看向韓凡絲毫沒有驚慌，根據張大爺所說，大牛隻是力氣大，偶爾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平時沉默寡言，極少說話。
“失過記憶，不過早在十年前就應該恢復了。”
他十分平靜的回應著韓凡，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宛若世外高人一般。
韓凡內心卻有些忐忑起來，之前被他錘的胸口還是有些疼。但是表面卻絲毫沒有慌張，佯裝鎮定，但全身十分的警戒，準備隨時祭出陰火出來。
大牛清澈的眼神緩緩的注視著韓凡，看著他的神情，微微一愣，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似乎想到了什麼。
“十大禁區之一——無妄海。”
大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他所包含的憤怒，那是將其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讓別人無法知曉他的所想。
“竟然是禁區！”
韓凡當即失聲，就連神情都變得十分的不平靜，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禁區，這可是隕星的十大禁區之一啊！
恐怕尋常修行者一生都不會觸控的一個禁區，而他竟然在短短的兩年之內就遇到了兩大禁區，難怪他覺得這無妄海有些熟悉，但是沒有想起來，竟然是傳說中的禁區。
“前輩，進入禁區的人最後會怎麼樣？”
韓凡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不同於天源禁地，那時候有著楊戩的相助，自己這才出來，最後還是被鍾馗所救，可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又進入了禁區，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出來，他現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但是也許這只是暫時的。
“不知。”
然而大牛卻不斷的搖頭，沒有人能夠知道從禁區之中出來會是什麼後果，因為進入禁區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了，而那些僥倖逃了出來的，不是瘋了就是廢了，說到底沒有一個好下場。
“無妄海有什麼特別的嗎？”
韓凡連忙的詢問道，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為一具屍體，這也太憋屈了。
“本謂實也，而夢處之，本以為夢，乃實之中也.......。”
大牛緩緩起身，抬頭望著天空，朝著天邊喃喃說道，語氣之中盡滿滄桑，讓人感受到無盡的落寞與不甘。
“那是一片虛幻的地方，無妄海不同於其他的禁區，它的位置並不是固定的，而是隨處出現。”大牛緊接著對著韓凡說道，他看出了韓凡的擔憂。
“既然已經活了下來，那便放棄追逐真相，這往往比追求更加實用。”
“前輩已經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