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陸宴景瞪大雙眼,口中積蓄的鮮血全嗆出來了。
“哎呀,真吐血了哎!他看起來情況很嚴重啊……”
“年紀這麼輕,太可惜了,咱們就讓他插隊吧,讓他先看……”
剛才還在抱怨季淺插隊的人,這會兒都一臉同情的改了口風。
陸宴景抬眸,愣愣的看到季淺手背上都是他的血,卻恍若未覺的跟醫生說他的情況很嚴重。
眼見著急診醫生如臨大敵般要叫護士準備手術,陸宴景終於開口打斷烏龍:“我就是舌頭咬破了。”
醫生沒聽清:“什麼?”
“……”陸宴景提高音量,又丟臉道:“舌頭咬破了。”
“……”醫生反應過來不是急性損傷,頓時拍桌子道:“你們這不是搗亂嗎!咬破舌頭也來掛急診耽誤時間,去門診處理!”
季淺還沒從重症和咬破舌頭之間轉換過來,就被陸宴景抱出了急診室。
陸宴景去了洗手間,然後開啟水龍頭,把季淺被濺上血的手放在水流下沖洗。
季淺想說話,陸宴景道:“髒。”
幹嘛要拿手去接,她這個人不是一向理智嗎?
給季淺洗好手,陸宴景扯了張紙巾:“你怎麼總做這些沒腦子的舉動,是關心則亂嗎?”
上次搶喝他的藥,這次又拉他去急診。
“我沒腦子?!”季淺不滿道:“是你自己要躲在一邊吐血,誰知道你是咬到舌頭了?”
季淺將手從陸宴景手裡拽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咬到大動脈了,吐這麼多!”
季淺氣不順的從洗手間出來,想到他也沒什麼事兒,就氣沖沖的走了。
陸宴景用手捧了些水漱口,因為位置的問題,傷口好的慢,剛才跟季淺吵架,他一激動傷口就崩了,這才會出血的。
反複沖了幾次後,他才從洗手間出來,然後給張紹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去把季瀅和周賀生找出來。
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季淺把磊磊託付給育兒嫂,便開始回公司上班。
用遙控器將辦公室的自動窗簾開啟後,季淺看向落地窗外,那架橫亙陸氏和季氏之間的天橋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季淺哼了聲,心裡卻不由自主的去想,陸宴景怎麼會咬到舌頭?
而且那個出血量一看就知道咬的很深。
季淺伸出舌頭試了試,想知道怎樣才能咬出這種程度的傷?
然後她反應過來自己特別像在咬舌自盡,於是尷尬的拍拍額頭,覺得自己特別蠢。
收起心思,季淺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
與此同時,霍展雲那邊依然沒有掉以輕心。
雖然陸氏和季氏之間的天橋拆除佐證了陸宴景和季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縫,但他還要再添一把火。
此時他正坐在餐桌前,對面坐著的是正在大吃大喝的季瀅。
霍展雲提醒季瀅:“現在不光警察在找你,陸宴景的人也在找你,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已經被抓了。”
季瀅往嘴裡送了一勺頂級白松露,不以為然道:“陸宴景找我幹嘛?”
霍展雲道:“你不知道?陸宴景和季淺是一對兒,他找你當然是替季淺出頭。”
“你是說陸宴景和季淺是一對兒?”季瀅簡直要笑死了:“季家和陸家隔著兩條人命,他們兩個不互掐就算了,還在一起?”
霍展雲聞言嗤笑一聲:“看來季淺真的沒把你當自己人。她不光跟陸宴景談了好幾年,她還是季氏的總裁,年收入幾千萬。同樣是姐妹,她風光無限萬人追捧,你卻活的像條陰溝裡的老鼠,靠別人的施捨活著,你能甘心嗎?”
季瀅吃東西的動作凝固了幾分,顯然被霍展雲的話戳到了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