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偏過頭,沒看他。
很快,齊承銑剪斷了線,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多少人拿著千萬資産求我做手術都沒機會,你今天算撞了大運了。”
孟飛鴻冷哼一聲,不買賬。
“無禮的家夥!”
齊承銑本來就跟孟飛鴻不對付,剛想跟他理論兩句,孟飛鴻卻站起來,目光如冰的看向季淺:“淺淺,你跟我出來一下。”
季淺目光坦然,兩人去了急診室外。
“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齊承銑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忍住了沒去偷聽。
急診室外,孟飛鴻一臉沉怒,犯人一樣盯著季淺:“淺淺,是不是陸宴景?”
季淺毫不避諱:“是。”
孟飛鴻心痛道:“他這是在侮辱你!你不能這樣任由自己墮落下去!”
季淺道:“所以呢?我是不是得以死謝罪證明自己清高?”
孟飛鴻沒想到季淺會這麼說,被懟的一噎。
他以為季淺至少會反省,會自責,卻唯獨沒想到她這麼理直氣壯。
孟飛鴻軟下語氣,勸說道:“愛一個人不是錯,但愛的太沒底線只會被人玩弄。”
季淺直視著他,並躲開孟飛鴻想扶她肩膀的手:“我也這麼覺得。”
孟飛鴻又一噎,反應過來這句話套在自己身上也適用。
他嘆了口氣:“我和陸宴景不一樣,他只想玩弄你,而我想讓你幸福自由。”
見季淺沒說話,孟飛鴻又抱歉道:“是我多管閑事了,你如果不愛聽就當我沒說話。”
季淺沒讓著他:“知道我不愛聽,下次就別說了。”
孟飛鴻:“……”
見季淺要走,孟飛鴻表情受傷:“淺淺,我總覺得你對我有怨言,但我不知道我錯在哪裡,你說出來我改行嗎?”
季淺頭也不回:“那就少管我。”
季淺去急診室叫了齊承銑,兩人一塊走了。
孟飛鴻獨自站在走廊,爬上紅血絲的眼尾氤氳著濃重的不甘。
為什麼!
為什麼季淺寧願被陸宴景淩辱,也看不上他!
車上,季淺剛繫上安全帶,就注意到齊承銑在盯著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