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惡意的踩扁一隻老虎手工,被季淺抓住手臂時,還囂張的要用手裡的玩具槍崩季淺的腦袋。
季淺讓他叫家長,要麼賠償要麼道歉,熊孩子一慌,又掙脫不開季淺,突然沖季淺呸了一口。
噴出的這口唾沫讓季淺愣了下,下一秒,季淺呸的一聲將口水噴了回去!
這下可不得了,徐景杉拉都沒拉住季淺,一大一小雞飛狗跳,口沫橫飛,噴得無比難看!
眼見著小孩兒他媽聞聲找過來了,季淺立馬換了個人樣,摟著熊孩子的肩,故意用他媽媽能聽到的聲音溫柔道:“小朋友,踩壞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還有噴口水也不對,你看你搞得自己身上全是口水……”
小孩兒媽臉色一黑,顯然知道兒子什麼德行,裝模作樣的踹了兒子一腳,就把小孩兒給拽走了。
壓根兒就沒提賠償的事兒。
那熊孩子被母親拖著走,還不忘惡狠狠的回頭瞪季淺,季淺也不甘示弱,賤兮兮的沖對方扮鬼臉。
熊孩子氣得尖叫跺腳,他媽以為他不服,噗嘰又踹一腳。
“噗嗤!”季淺沒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
陸宴景被季淺感染,自己也笑了。
可片刻,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又冷下臉來。
一點都不好笑,他當年也是被季淺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演給騙了。
陸宴景捏扁煙蒂,臉色陰沉,他絕不會再相信季淺。
而這時,季瀅正帶著賴三往廣場的方向過來:“三哥,你看她們在那擺攤,一晚上了一個都沒賣出去,這樣下去還怎麼還債?”
賴三一臉兇相的將香煙從嘴裡呸出,又抬腳踩滅,吊兒郎當的沖季淺的攤位走去。
陸宴景本來都升起車窗,打算開車離開了,剛轉動方向盤就聽到了季淺的尖叫聲。
他瞥了眼反光鏡,季淺的攤位被賴三一把掀飛,毛氈手工也被踩在腳下。
季淺面色忌憚的跟賴三對峙著,明明自己怕的要死,還要逞英雄將徐景杉護在身後。
陸宴景冷漠的收回目光,踩了腳油門沒再看下去。
尊重他人命運,他是不會出手幫忙的。
賴三一步步逼近,季淺和徐景杉跌跌撞撞的後退。
上次被毒打的經過還歷歷在目,季淺的傷甚至還沒好,怎麼會不怕?
可賴三一伸手就攥住了季淺的衣領,輕輕一拎就讓季淺的腳尖險些夠不著地。
徐景杉哭著沖過來,往下拉賴三的手臂:“別打我女兒,求求你們別打我女兒!再打她就要沒命了啊……”
賴三揮手將徐景杉推開,痞氣的拍了拍季淺的臉:“幹嘛呢?”
季淺呼吸急促,目光膽顫,她不知道賴三想幹什麼,只順從道:“擺……擺攤……”
“擺攤啊,那掙到錢了嗎?”
季淺張口結舌,拖延道:“今天剛擺沒經驗,還沒掙到……”
話還沒說完,脖頸又一緊,季淺呼吸都變得困難,更別提說話了。
“不掙錢還擺什麼攤,你要想做不出力的工作我有門路啊,”賴三猥瑣囂張的笑起來:“你臉蛋身材都不錯,只要往地上一躺,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接客,興許就能把欠款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