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道士,實在是蔫兒壞啊!”稚兒有些眼神不善的看了葉清玄一眼隨後心裡有些氣悶的想著,不知不覺間,自己姐妹就掉進了這小道士的圈套裡,若是早就知道他有去稷下的心思,自己姐妹又何須如此麻煩!
且不管稚兒心中如何想,嫣然卻是異常感激,畢竟那孔然提出的理學之道,對他來說實在是有如千斤巨鼎,壓在心頭一般!
此時得了葉清玄應承,頓時感覺心頭一鬆,於是嫣然站起身來,走到門前鄭而重之的朝著葉清玄行禮,以表示心中的感激之情,一旁的稚兒見了,也是明白自家姐妹心中所想,於是一般的朝著葉清玄行禮。
閨房之前,稚兒和嫣然目送葉清玄遠去,此行雖然有些不順,但總是遇到了葉清玄,與孔然論戰之人有了著落,兩人自然心中歡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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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御砦峰上,連雲寨中蕭烈正一臉怒氣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一臉尷尬之色的魏子卿!
“二哥,你真當蕭某是傻子嗎?”蕭烈臉色不善,口中頗為憤怒的說道,“你也知道,蕭某一身藝業,皆是得自當初那位不肯留下姓名的前輩,是以蕭某這麼多年來,只要不是閉關,便頻頻打探,便是你和大哥,亦是曾經應承小弟,要幫小弟留意!
如今卻是不曾想,蕭某拿你當兄弟,將心中最重要之事託付與你,但二哥你卻不但全然不當一回事,反而反過來矇騙蕭某?”
“三弟,你這話又是怎麼說的!”魏子卿自然之道蕭烈說的是什麼,有了眼下這情況,實在是魏子卿在決定讓蕭烈上玉虛宮一行的時候,便已然料到了的。
只是他卻實在是沒料到,便是他這武功高絕的三弟出手,居然也是沒能拿下玉虛宮?
這讓他原本的打算全然落空,魏子卿自然是調查過葉清玄,發現這在荊州名噪一時的小道士,雖然武功高絕,但路數卻彷彿和當年傳授蕭烈武功的太初不是一路,反倒是青玄有個師弟清源,他的武功卻是與太初彷彿一般。
於是魏子卿只是讓蕭烈去對付葉清玄,原本他打算,待到蕭烈打殺了葉清玄那之後,即便他發現了清源的路數,便是太初一路,那日後大不了由得自己這兄弟打上一頓出氣,總歸是自己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到時候,了不起再為那青源小道士尋一處名峰,傳承太初道統也就是了!
然而,現在一切卻都成了空談,魏子卿此時也是隻能裝傻充楞,拒不承認。
“混賬!二哥,你便永遠都是這般,這寨子裡,除了大哥之外,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蕭烈看見自家二哥那副模樣,頓時心裡氣便不打一處來,同時又是想起了當日裡太初傳藝的恩德,頓時心中只感覺愧對真人。
蕭烈眼中怒氣一閃,隨後揚起拳頭一拳便朝著魏子卿轟了過去。
“真動手啊!二弟!”魏子卿與蕭烈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自然知道他武功的路數,識得他拳頭的厲害。
見自家兄弟驟然出拳,心下立刻大驚,同時一閃身便要向一旁躲去,然而蕭烈這一拳含怒出手,一拳鎮壓而下,魏子卿只覺自己視野之中,只剩下了蕭烈的鐵拳,簡直避無可避,於是只好運足真氣,準備硬接!
站在殿外值守的嘍囉聽見殿內響動,頓時縮了縮脖子,隨後連忙走遠了幾步,生怕被兩位當家的打鬥波及一般,十分有趣。
其他的站崗嘍囉們,也是紛紛有樣學樣,同時口中還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這次,大當家的,趕不趕得及出關?否則二當家的豈不是又要被三當家的揍成豬頭?”
“報~~!”正當殿內乒乒乓乓打成一團的時候,一個不長眼的嘍囉,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隨後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同伴們之後,便長長的喝了一聲,隨後便推門而入!
門推開的瞬間,這嘍囉便覺一股氣浪襲來,隨後便被掀飛,先天圓滿高手交手,自然是真氣激盪,也是這嘍囉倒黴。
“咔噠”一聲,一個小竹筒從那嘍囉手中掉落在地上,隨後便被臉色不善的魏子卿給撿了起來。
在看清竹簡中書信內容之後,魏子卿臉上喜色一閃而過,隨後斷喝道“老三別鬧了,正事要緊!那兩人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