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還是葉清玄與袁風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他真正出手,眼見袁風出手瀟灑飄逸,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流姿態,於是不由的在心中暗暗撇嘴,“這袁居士果然是風靡萬千襄陽少女的存在啊!
不但人長的帥,而且武功高,若是他能夠心甘情願的入得道門,那簡直就是玉虛宮的一大門面啊!”
這樣的想法在葉清玄心中一閃而過,連道可惜之後,再看場中,虛行之被袁風的煉神神光逼得狼狽不堪,身上衣衫破碎,傷口遍佈。
若非虛行之一手魔功猶有些詭異的功效,恐怕此時早就不敵敗陣了。
場中四人,你來我往乒乒乓乓的打了半天,此時在一旁圍觀的武林人士,便是眼力再不濟,也是看出來那兩個魔頭,絕非袁風和趙大俠的對手。
於是,一時間眾人紛紛在心中稱讚青玄道長眼力高明,同時也是放鬆心情,凝神觀看這難得一見的高手相爭,同時與自家武功印證,希望從中能夠看出些門道來。
葉清玄抬頭看了看那邊打的翻天覆地的四人,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了已然死去多時的張弛身上,雙目之中眼色一黯,隨後捏了個子午訣,口中默誦經典,緩步走到張弛身側。
而後,鄭重無比的朝著他打了個稽首,這才俯下身來,伸手將張弛抱起,為他整理了一番之後,輕輕交於一旁的青源。
此時,無論青源三人還是原本躲在道宮中的一眾弟子,都是來到了自家掌教身側。
在這次衝突之中,死在和尚手中的弟子張弛,往日裡也是一副活潑好動的性子,與一眾弟子關係處的都是非常不錯。
此時這些少年弟子,見方才結交的師兄弟,轉眼之間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們心中頓時不免悲從中來。
“掌教,我們定然不能如此輕易的便放過那群禿賊!”眾位弟子面帶悲慼,口中同時恨聲道。
“福生無量天尊!你們須知,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葉清玄聞言,先是宣了個道號,隨後輕輕搖頭感嘆道。
眾弟子聽得此言,心中頓時失望無比,只覺自家掌教未免有些太過仁慈,更有甚者,甚至在心中對自己拜入道宮,有這麼個膽小的掌教,產生了些許後悔之意。
然而還不等他們再次開口說話,便聽見葉清玄淡淡的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日後便將那些和尚們殺得乾乾淨淨吧,然後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寺廟,如此一來,和尚死光了,恐怕也就沒有人再來打我玉虛宮的主意了!”
葉清玄這番話說的清淡無比,彷彿是在與一眾弟子說道講經,而不是在說殺人放火的勾當一般,自然得很。
同時他雖然嘴上光說了飛來寺,但是葉清玄心中對於那些魔教中人,也是暗暗記恨上了。
只是現在自家道門式微,而魔教勢大,此時若是說什麼斬妖除魔的話,無疑是給自己惹麻煩,所以這筆仇怨,這隻能留待日後了!
“果然如此!”站在葉清玄身後的青源三人,可是十分了解自家掌教那小心眼的性子,方才見他居然說出如此“大度”的話,頓時在心中驚詫不已,此時再聽他如此說,臉上頓時紛紛顯出“如此才對”的神色。
眾位弟子,見自家掌教說話陡然來了個大反轉,頓時心中失望憋屈盡去,恨不得立時練好武功,好在日後報仇之時,自己也能出上一份力!
“守心,凝神!”葉清玄自然將這些弟子的狀態看在眼中,眼見他們有被仇恨矇蔽的徵兆,於是立刻運起先天神功震懾心神,同時淡淡道“飛來寺與我道門結下因果,自然該當了卻。
不過了卻因果,乃是為了澄澈道心,汝等切不可被殺機蒙心,否則日後劫數臨身,不明天數,難免會有殞身之危!”
一眾道士在那邊為弟子默哀,旁邊那些個武林人士自然是也有關注,此時眾人聽見,從來都是一派風輕雲淡的青玄道長,居然說出如此煞氣逼人的話,頓時心中一凜。
隨後,又想起了那些和尚們的所作所為,一時間也是覺得理當如此,江湖恩怨,便是如此,從來沒有這種,只有你能殺別人,而別人殺不得你的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