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之中在葉清玄這首將進酒之後,陷入了詭異的沉靜之中,這首千古絕句一出,勝負自論,展照一臉羞慚的站在一旁,久久不能自語,“飲酒”這一題對,又有哪一首詩能夠比得上將進酒?
“道長大才!方才是晚生孟浪了!請受晚生一拜!”沉默良久,方才一位狂態畢露,嘲笑葉清玄的儒生,此時回過神來,恭恭敬敬的走到葉清玄的面前,對他一禮到底。
眼見如此,另外的“狂士”也是回過神來,紛紛走到葉清玄跟前,朝著他行禮請罪“還請道長,受我等一拜,是晚生孟浪了!”
而不遠處,司馬長卿彷彿依舊沉浸在那絕妙的詩句中,久久不能自語,當他回過神來,眼見名士們排隊賠禮的場面,臉上則是一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且不說這些儒生們心思各異,便說坐在一旁的袁風,卻是對於葉清玄乃是“前輩高人,可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這一猜測,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肯定。
可不是嘛,若是葉清玄真如表面上一般年歲,那他如何能夠做出這等豪邁狂放的詩句,這明顯和他此時清靜無為的道士身份不符啊,一定是道長年輕時,有此經歷,此時回想起來,這才有感而發!
想到此處,袁風看向葉清玄的眼神,更多了一份崇拜與敬畏。
這也無怪乎袁風自動腦補,葉清玄不知道,但袁風一個先天高手卻是明瞭,武道修煉有成,自然能夠忝延壽命,似他這般先天大圓滿的武者,活個一百五十歲,根本不成問題,若是駐顏有術,容顏不改,亦非難事。
就更別說,更高境界的武者了。
葉清玄自然不知道袁風在心中為他腦補了一番,只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展照,顯然他那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一旦誰被他惦記上,那可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算了的。
修持道門玄功,講求的就是一份清淨淡然,逍遙於天地之間的灑脫,求道求的也是一個念頭通達,否則道心有瑕,不過碌碌之輩而已。
“你……”展照被葉清玄看得渾身不自在,但方才葉清玄那將進酒又確實精彩,一時間展照語塞,但年輕少俠自有一番熱血,又豈是能夠如此便認慫的?
腦中飛快的思量了一番,眼神一動,展照計上心來,臉上表情一肅,張口就要說話,便在此時,只聽葉清玄淡然說道“福生無量天尊!諸位居士,這是貧道狂浪了。
修道之人理應清淨無為,然貧道受到展少俠出言相激,竟然口出狂言,將少年之時的經歷,做成詩歌,壞了功行,這實在是不該,顯是貧道的修行還不到家,這次回山之後,理應在天尊祖師面前,誠心悔過,連誦千遍道經!”
這些個儒生名士們,因為葉清玄的一首詩,瞬間成為了他的迷弟,有人也是紛紛回想起了從前,葉清玄每每妙語連珠的光景。
此時,再聽到葉清玄說的後果這麼嚴重,一個個熱血上湧,又哪裡忍得住,於是對於“罪魁禍首”展照,紛紛出演譴責。
那展照本就想要藉此發揮,萬萬沒想到葉清玄先發制人,本就一口氣憋在心裡,好懸沒一口氣憋死。
正當此時,又被一眾儒生名士七嘴八舌的圍攻,更是血氣上湧,一張俊臉漲的通紅,眼中發紅,更是兇光閃爍,控制不住自己,就欲拔劍殺人。
“吒!”眼見慘案就要發生,千鈞一髮!正當此時,葉清玄口喝真言,故技重施,運起百試不爽的先天真氣,一掌輕拍在展昭的腦門上。
袁風曾經承受過的“振聾發聵”,展照現在也嚐到了各種滋味,甚至猶有過之。
這葉清玄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喝念真言的聲音難免大了一些,送出先天真氣的量難免足了一些,”好好的少俠你不當,偏要為利言老光頭出頭,得罪了貧道難道還想好?”
當然葉清玄也不過是對他小懲一番,讓他吃點苦頭也就罷了,不會真的對他造成什麼根本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