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二位客官!”一旁的掌櫃見兩人僵立當場,不明所以的他生怕他們打起來拆了他這酒樓,立刻上前試圖打個圓場,“二位,多謝二位救小人於水火,趕走了這惡霸,小人這便命人張羅一桌上好的宴席,請二位務必賞臉。”
“哼!”叫花子聞言冷哼一聲,“叫花子平生最看不上的便是你這等奸商,若是你真關心那對祖孫,為何不早早出聲制止,若你能早早制止,那惡漢即便再過囂張,看在常來你這酒樓賞臉的份上,恐怕也會賣你一二分薄面,又豈能讓這小子惹下一身禍事?”
“你這宴席,不吃也罷!”叫花子說罷看了掌櫃的一眼,然後轉身便走,一邊走還一邊向著葉清玄說道“你這有意思的小子,著實不錯,有機會的話叫花子一定要讓你喝一次酒!”
這叫花子,顯然對葉清玄不喝他的酒的事情耿耿於懷。
而掌櫃的聞言卻只能一臉尷尬的站在一旁,他的那點心思被這叫花子全部說中,此時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由的悄悄的拿眼睛看兀自站在一旁,面露微笑的葉清玄。
葉清玄心中自然也是惱恨這掌櫃的的拿他當擋箭牌的作為,但是這說到底也不能全然怪掌櫃的,若不是自己一時技癢非要出頭,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有這些破事了。
“這位……公子……啊不是,道長!”這掌櫃的腦筋活泛無比,只是方才聽見葉清玄自稱貧道,又稱自己為出家人,便立刻現編了一個詞彙用來稱呼葉清玄,誰料卻是歪打正著。
“哦?掌櫃的見識果然廣博,居然識得我道門?”葉清玄自是明白,恐怕這聲道長,是歪打正著,但卻仍是調侃道“不知掌櫃的還有何事,需要貧道去擋上一擋?”
說完這話,葉清玄呼的一甩袖袍,眼神定定的落在了掌櫃的身上,而後只是這麼看著他,不言不語,面上一派淡然,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葉清玄說到底不過是個九零後,別人拿他當擋箭牌,即便有自己本身的原因,那也不能如此輕易的便揭過去了。
但若要讓他打這掌櫃的一頓出氣,他卻又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於是說不得,自己此番下山的目的,便要著落在這掌櫃的身上了,既然那叫花子稱掌櫃的為奸商,那麼自己就讓他出點血好了。
不過一時之間,葉清玄也想不到如何操作,總不能讓自己一個有道全真去幹勒索敲詐的事情吧?
於是無奈之下,葉清玄只得做出這般做派。
“不敢,不敢,小人萬萬不敢!”人精也似掌櫃的聽聞葉清玄這樣說哪能不明白這位恐怕另有打算,一邊口中陪著不是,一邊將葉清玄讓至雅間。
就這麼一會功夫,酒樓裡原本狼藉的場面已經由小廝、跑堂的收拾乾淨,而葉清玄就坐的這雅間內,也早已滿滿的擺上了一桌子的吃喝。
葉清玄就坐之後,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畢竟趕了半日的路,又打了一架,此時的他早已是飢腸轆轆,況且自己替這掌櫃的當了一次擋箭牌,吃他這一桌宴席,恐怕也沒有什麼。
葉清玄一邊吃心中一邊盤算,如何能夠完成自己這次下山的目的。他這次下山可不僅僅是要掙得些許銀錢,葉清玄更是打算為自己的玉虛觀打打廣告,吸引些許香客。
否則,即便此次他能夠掙得金銀,但是下次這些金銀用完之時難道又要自己下山來想辦法?
如果真是這樣,就憑自己青源師弟的飯量,恐怕自己三天兩頭就得往山下跑,那還怎麼修煉先天神功,那還怎麼完成系統給出的任務?
更何況如有香客上門,那自然正是傳道的好機會,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然而,這事到底要如何操作?
正當發愁之際,葉清玄不由的想到了剛才那對說書的祖孫,一時間計上心頭。
其實葉清玄的法子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方才那祖孫在說書之時,雖然大多數食客都不怎麼愛聽,但是仍然不妨有個別食客依舊聽得津津有味。
若是論故事的精彩程度,方才那祖孫所講的故事,可沒有自己知道的精彩!且不說自己那個世界裡的四大名著,就只說金大俠筆下的十四本天書,那精彩程度絕對能夠讓這個世界的武林俠士趨之若鶩!
不過,若是一直由自己親自來說,那他豈不是又得困於這酒樓之中?葉清玄到底是現代人,思想活泛,心中一想便有了計較。
只見他略一沉吟,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掌櫃的。那掌櫃的不知道葉清玄又犯了什麼毛病,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
畢竟,葉清玄和叫花子剛才的壯舉可就在眼前。
這掌櫃的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在他看來,能夠與叫花子正視而對的葉清玄,自然恐怕也是層次相同的高手,而那叫花子,可是一個眼神就嚇跑了酒樓裡所有武林人士的猛人,所以他自是小心萬分。
正當掌櫃的心中忐忑的時候,葉清玄終於說話了“掌櫃的,貧道方才為你擋下一番禍事,卻也吃了你這一桌飯食,如此一來我們便是兩不相欠了!”
掌櫃的正被葉清玄看得心中發毛,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事情就憑一桌美食便過去了,於是口中連說不敢,一邊又吩咐小二去櫃檯中取來一袋銀子,然後便要奉上以示誠意。
然而葉清玄卻是不接,葉清玄越是不接,這掌櫃的越是心中害怕,於是便又讓小二去拿銀錢,不過片刻功夫,兩人面前便亂七八糟的放了一堆黃白之物。
葉清玄也並非如掌櫃所想,不收是因為嫌少。在掌櫃的第一次遞出金銀的時候,葉清玄便心動了,然而他卻有些拿不準自己如果收了算不算破戒,畢竟道家講究不勞不食。
葉清玄可是清楚的記著,系統告訴他,在完成任務之前他必須要謹守道家戒律,想到此處他咬了咬牙硬是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然後說道“掌櫃的,我道門戒律,不勞不食,一餐飯便抵方才所為,你這是做什麼?”
眼看葉清玄這幅樣子,這掌櫃的一時間有些拿不準,“難道這位道長,真的是一位是金錢如糞土的高人?”
“這?那?”
正當掌櫃的糾結的檔口,只聽葉清玄繼續說道“掌櫃的,方才這番禍事的起因縱然有那惡漢蠻不講理,但是卻也正是你這酒樓中所說話本太過陳舊,千篇一律,這才給了這惡漢發作的理由,試想一下,若是方才那祖孫二人說的是一個精彩紛呈,而旁人又從未聽過的話本,那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