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若聽任組長破除了血陣殺出來,只怕被滅族的就不只是你九尾狐一族了。”
身後九尾狐族人們竊竊私語了一番,似乎也是有各自的想法,但最後還是有人提出來,只能如我們提議的那般破釜沉舟,才有一線生機。
子桑雖有擔心,迫於如今的形勢,也只能同意。於是,浩浩蕩蕩一行人便徑直來到了那道思念的深淵跟前。
此時,血陣離我們已經有一段距離,慘烈的攻擊聲已模糊了,唯有足下那黑黝黝不見底的深淵讓人感觸真切。大家都停留在原地,細細碎碎議論著。
“這思之淵深不見底,我們該如何下去啊?”
“這深淵內不能使用法術,萬一那神女怨氣控制不住,我們可是連退路也沒有了。”
“哎!如今能怎麼辦呢?可憐我九尾狐族幾經蹂躪,竟然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
眾說紛紜,大家似乎都沒有抱有太大的希冀。
悲夙也流露出惶惶不安,她畢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開啟神女墓,如果失敗,只怕神女遺族也要跟著陪葬,那她一番苦心,便全白費了。
“你既然能看到過去未來,你也說了我的命運不止於此,那此次我們必然還有絕處逢生的生機,也不必太過悲觀了。”
我見周圍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雖然心中也是沒底,但卻仍不希望大家放棄這一線希望。畢竟,我大費周折來到這裡,若真的就這麼結束了,必然是不甘心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且跟我前往淵底吧。此處結界是我所設,我如今開一道口子,你們可以用空間法術跟隨我直接到淵底。
“走吧。”子桑向族人示意。
思之淵底。
此刻,我的周身突然疼得火爆,左右兩邊手臂上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原先所受的內傷還沒得空隙調養,如今又受了重擊,如今也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靈力勉強支撐著自己向前走著。悲夙攙扶著我,她雖也受了輕傷,但畢竟她沒有實體且藉助了崑崙鏡的神力,沒有我那麼嚴重。九尾狐族中那些稍微強壯些的男性幫襯著那些受了傷的老弱婦孺,緩慢行進著。
雖不知悲夙的限制靈力的結界還能撐到幾時,但此時已經身在思之淵底,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不知為何,越是往前,我的腦中就越是混亂。雖然箇中因果似乎都理得差不多了,如今的計劃也商量得比較具體了,但我卻總有隱隱的擔憂,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被遺漏了。奈何我的傷似乎愈發疼的鑽心,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同樣是到了那些帳篷樣的土屋之間,悲夙衣袖一揮,一眾人便隨著地面下陷,不消一刻便到了神女遺族的據點。
許多九尾狐族人也與露出了 與我初到時一樣驚訝的神情,這處昏暗壓抑的空間,讓所有人都覺得十分不悅,於是,我聽見了些許抱怨和爭執的聲音。
悲夙表情凝重,她默默唸了一段口訣,一圈微微閃爍的光暈自她周身現出,再逐漸擴大,直至將所有九尾狐族人都包裹起來,再一收緊,所有人頓時為之一振,剛才的爭執聲歸於平靜。
“我用靈力暫時封住了他們對靈氣的感知能力,此處神女怨氣比據點濃密許多,怕他們抵擋不住。”悲夙在子桑發問前便回答了他的疑惑,“往前便是神女墓墓門所在,屆時還需要卜者與我一同施法。”
子桑沉重地點了點頭。一眾人便朝著墓門的方向前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