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小哥做了什麼事惹沐挽辰生氣了?
我覺得沐挽辰脾氣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黏著他。
而且亮小哥在他麵前一副笑嘻嘻沒大沒小的樣子,就知道他對別人很寬厚,不會輕易發火。
“阿亮透過黃紙符人,一路跟著那老頭回了家,那輛車的駕駛員就是那老頭的小老婆,這拜亡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月,一般來說七七之數就是盡頭,過不了幾天老頭就會死,阿亮為了阻斷術法,就用黃紙符人去偷老頭的生辰符紙。”沐挽辰皺眉說道。
我聽了沐挽辰的話,理了理思路。
這老頭本身與老怪物沒什麼聯係,但他貪戀女色,被一個小妖精給纏上了,小妖精還很厲害的登堂入室,鬧得家裡雞飛狗跳。
老頭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頭頭,家務事鬧得太大會很麻煩,於是他對那小老婆一直忍氣吞聲。
在他被壓力和美色匱空身體的同時,老怪物的一個手下盯上了他,不知怎麼給他的小老婆洗腦或者操縱,誘哄他小老婆想法子弄死他。
亮小哥在黃紙符人身上了解到這些資訊,就不想讓老怪物得逞,以區區一個小紙人的憑體,跑到那女人的衣櫃裡,把寫有老頭姓名生辰的符紙偷出來。
拜亡之術非常重視一個人的“假想之體”,沒了這東西,就沒有了下咒的物件。
亮小哥因此差點被那老怪物的手下用法術毀傷元神,這冒險的舉動被沐挽辰訓斥了一通。
“雖然他冒險,但也是為了你啊……”我有點心疼亮小哥,早知道不欺負他了。
“不管為了誰,也不該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險,他是族中的佼佼者、但還需要多修煉,不應該以身犯險。”沐挽辰搖搖頭。
他頓了頓,低聲微微歎氣道:“一個族人都損傷不起……”
“為什麼啊?你居然這麼慈悲啊?”我有些意外。
“慈悲……”他自嘲的笑了笑:“在得知司雲下藥擄走的女人叫殷珞時,我的怒火差點牽連到司族,當時就想把他丟入幽芳潭化為枯骨才作罷……但最終忍住了。”
“我不是慈悲,而是不得不慈悲……”他冷笑著搖了搖頭。
我偷偷的咬了咬唇,他是因為我被擄而生氣?還是因為他原本就對殺伐無所謂、隻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多方考慮?
我對他的內心深處完全不瞭解。
“……那既然亮小哥這次平安回來了,就不要處罰他了吧,下次我見到他也會叮囑他,你維護他的心情他會瞭解的。”我學著邱師兄做和事佬時的語氣說道。
沐挽辰睨了我一眼:“罰他給你疊紙人,這也算處罰?”
我腦補亮小哥滿心的怨念的疊紙人,好可怕啊,我現在對於巫術中的詛咒心有敬畏,以前覺得不就是暗搓搓的洩憤麼,現在才知道不止是洩憤這麼簡單。
“話語和精神力是有氣場的,若輔以秘術,就能達成心中所念……普通人的話語和精神力,也能影響到身邊的人,隻是沒有那麼高深的靈力實行秘術而已。”沐挽辰走到沙發邊上,將玄月從物品袋子裡拎出來。
他看了看我,似乎理所當然的讓我去做飯——幸虧我機靈,買了新鮮的麵條!哼,我才不想下廚,最多下個麵條切個西紅柿、打個雞蛋,完美。
我一邊切西紅柿,一邊說道:“你也不配個手機,我有事怎麼聯係你?”
沐挽辰在沙發上用一張紅色的巫符疊了一個小紙人,走到我身後,將小紙人塞到我口袋裡。
“你有事,我會知道的。”他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