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江起雲微微蹙眉，似乎言有所指。
奇怪，他平時說話不會這麼欲言又止啊？
我想問問他怎麼了，但沒來得及，他摸了摸我的腦袋就轉身消失了。
“……喂，是不是你們魔界要鬧什麼大事了？”我黑著臉問衝默。
“哈？鬧大事我還用得著被你欺負？！”衝默怒道：“你見我鬧事了嗎！”
其實衝默除了脾氣暴躁、腦子一根筋外，好像真的沒有濫殺無辜或者引起混亂。
殷肅白和衝默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似乎就是為了禦靈總真靈符，除此之外都盡量減少在世間的出現頻率。
那麼這段時間感受到的魔界異動，難不成大多是另一撥魔神做的？
我哥突然捏著我的胳膊，低聲道：“喂……那個女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女人？
小巷的盡頭是發生兇案的出租屋，這時候又冷又黑，誰會沒事來這裡行走？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下午見過那位大強的臨時老婆嗎？
這兇屋周圍的住戶都關門閉戶，她還敢出來晃蕩，真的是不信邪？
我們躲在陰暗處，看她拎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往樓上走去。
我哥攔住我，對付生人他更在行，等聽到樓上開門的聲音後，我們貼著牆躡手躡腳的走上去。
“你又來做什麼——”大強今天被我驅散了陰氣後，身體恢複了不少。
他對這女人似乎十分不待見。
“都說了沒錢了，打你嗎的麻將呢！整天去賭、沒錢了不會去賣嗎！老子的錢包都被你掏空了！”大強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屋裡響起。
這棟兩層的排屋陰冷幽靜，對麵也關門閉戶，這聲音在黑夜裡聽起來十分清晰。
那女子一言不發，似乎賴定了大強。
“……這段時間沒出去幹活兒，我隻剩這一百塊了，你拿了就快滾，別再來找我，我……啊——！！”
一聲慘叫嚇了我們一跳，我哥噌的一聲跳起來，一腳踹開虛掩的門！
我很擔心我哥，但是這種生人之間的打架鬥毆我就是個渣渣。
衝默比我還積極，一把把我推開，跟著衝了進去。
屋裡傳來幾聲悶響，然後就隻剩下大強的嘶嚎聲，我扒著門框一看——
我哥也太精了，他用衝鋒衣當麻袋，衝進來的同時就往人身上蓋去，然後捏著小電棍就是一通悶棍，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
大強後背上被砍了一刀，幸好穿得厚，幾層衣服被砍破，身上隻是多了一道血痕。
我哥踩著暈掉的女人，揭開衝鋒衣一看，那女人的麵容扭曲，就算暈倒了，都有一邊眼睛沒有合攏！
又是被蜃珠幻化的人？！
“大強，你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幹什麼的？！”我瞪著這人，為何他身邊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情況？！
大強被嚇得尿了，他躲到床尾，眼淚鼻涕一大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平時就幹點兒力氣活兒……”
“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說？！這女的究竟跟你什麼關係！”
“她……她……唉，她是我騙到手的富婆——”
我哥差點一腳踩滑，這模樣？還是個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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