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眼神不太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
我們出了山門走到停車場,司徒霖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小喬姑娘,有些惡毒的話,你別往心裡去……為了維持這個法陣,很多世家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一個個已經疲憊不堪了,我會盡量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替代的法子,能再讓法陣維持——”
我笑著搖了搖頭:“司徒少爺,謝謝你的好意……就算再維持一段時間有什麼意義?還不是要犧牲這個孩子去做陣眼……長短都是痛,我……我不介意。”
大概是我的笑容太過僵硬,司徒霖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
我哥拍了拍司徒霖的胳膊:“行了,多謝好意,有空來我們家玩,小喬做飯可好吃了,哈哈。”
回去的路上,我向我哥抱怨:咱家的車子太簡陋了,坐起來一點也不舒服。
我哥幹脆的回答,換。
我笑著縮在副駕駛,心裡計劃著怎麼多賺點錢。
——或許我會早死,我想盡可能多的給他們多攢錢,讓老爸能醒過來、讓老哥能一輩子開心的打遊戲、當奸商。
》》》
從青玉道觀回來的第一天夜裡,江起雲就出現在我房裡。
我很想故作輕鬆的跟他說說話,然而我兩之間的氣氛比墓室還要沉靜,開口需要巨大的勇氣,然而提起勇氣之後,卻發現我們之間無話可說。
白天我逃到學校、逃到醫院,晚上我早早的躺下,麵對著牆壁、背對著他,拿著手機尋找各種驅邪有關的材料,然而這些東西都是暗中流動,在網路上怎麼可能找得到。
我熬不了多久,睏倦很快就會讓我睡著。
我能感受到他輕輕的抽走我手中的手機,給我裹好被子、然後沉默的睡在我身後。
我很想跟他說:你不用看守我,我不會做什麼過激的舉動,我哥已經給我做了思想工作,對你,我逆來順受,你不用擔心。
但我開不了口,我一張口鼻子眼睛就發酸,他也保持了一個很好的距離——我們近在咫尺,卻沒有肌膚相貼。
表麵上生活沒多大差別,然而我卻覺得說不出的怪異與沉悶。
這天放學,剛下公交車站,一輛顏色豔麗的跑車在我身邊急停,侯少文按下車窗,對我笑道:“小喬妹子,這麼巧,我正準備去你們家鋪子,結果就看到你美麗的背影,上車嗎?”
我搖搖頭道:“坐不慣你這種車……”
“那一會兒鋪子裡見,我給你帶了禮物!”
……他又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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