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奉凌羽兩眼發直,若是不能很快把手中閒置的商鋪轉租出去的話,那豈不是沒有回流銀錢了?
沒有回流的銀子就不能付南方送上來那批貨物的餘款,對方不會交付貨物,貨物的定金對方肯定不會退,那她的定金打水漂了?
也還不算,若是沒有貨物的話,她那些店鋪都會空置,豈不是白交租金了?
越想奉凌羽的額頭沁出的冷汗就越多。
不甘心的奉凌羽正想著是不是該抵押自己的首飾田莊私產出去了,先弄出一筆銀子週轉一下?
正在此時,前院的丫鬟又來稟告,三皇子府的人來尋姑娘,他們說有要事要與五姑娘說。
小丫鬟在回稟時雖然面上恭敬,但是心底卻是不屑的。
這五姑娘看著挺正派的一個人,怎麼被指給晏世子後還跟別人勾三搭四的呢?一會是太子府的人來送禮物,一會又是三皇子府的人來尋,嘖嘖,還才女呢?這禮義廉恥都學到過狗肚子裡去了。
連她們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丫鬟都不如。
奉凌羽不知道自己過去經營的那無比完美形象正在慢慢坍塌,她此時因為巨大的虧空而恐慌著,一聽到是三皇子的人來了,不由心思一動,是不是可以在三皇子那裡要些銀錢來週轉一二?
反正等貨物一交付,再等疫情爆發,她的資產就能翻出數十倍不止了。
當下奉凌羽顧不得許多,匆匆往前院去了。
她剛到前院,便在前廳中見到了一個穿著灰色文士長袍,留著八字須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年約四旬,打扮富貴的婦人。
還沒等奉凌羽露出納悶疑惑的神色,那婦人便笑著給她行了個禮,脆聲道:“恭喜五姑娘大喜了,明日三皇子就會派人來迎五姑娘入府,三皇子派奴才過來就是讓奴才伺候姑娘,明日吉時一到便可上轎了。”
“明日?”奉凌羽雖然很想進三皇子府,但是想的可是風風光光地被抬過去,沒有想到會這麼倉促哇。
她瞠目結舌地問:“這是不是太快了?並且府中長輩還沒有通知,這,這不是跟隨意抬一個小妾沒什麼區別嗎?”
從三皇子來的兩人聽到奉凌羽這話後,皆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不是小妾是什麼?難道奉五姑娘還想去當三皇子妃不成?
不過謹記三皇子吩咐一定要促成此事的兩位並沒有顯露出輕視的態度來。
身為謀士之一的中年文士撫了撫了八字須呵呵道。
“五姑娘此言差矣,正是因為三皇子對五姑娘您的愛重,才會如此匆忙讓姑娘入府的。
姑娘也知,您現在可是已經被皇后娘娘指給晏世子做小妾了,再則,太子殿下也對姑娘露出勢在必得的意思,三殿下恐事情有變,所有才這麼匆忙,也算瞞著皇上與皇后娘娘先斬後奏了,這可頂了多大的壓力啊。
不是愛重姑娘是什麼?”
中年文士的話剛說完,那婦人便趕緊接話。
“五姑娘,您可不能因為三皇子看重而使性子啊,五姑娘賺錢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滿京城誰不知道五姑娘能賺銀子啊,想必進了三皇子府以後一
定能得到三皇子更多的寵愛,若是能早日誕下一兒半女,這一生就只剩享福了。”
這一唱一和把奉凌羽原本欲要脫口而出的話堵了回去。
並且聽了婦人的話後,心中暗驚,心道:好險!若是她剛才露出現在已經虧空嚴重,急需銀錢週轉才能活的情況,是不是這三皇子府就進不去了?
奉凌羽又再想:若是明日不入三皇子府的話,她恐怕也堅持不了幾日就要開始典當或者轉賣手下的私產了,這樣的話捉襟見肘的窘境遲早要露餡,進三皇子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何不順著三皇子的意思先入府?
就算入了府後三皇子發現她的真實情況,但是她與三皇子已經得失一體了,三皇子一定不會不管的,只待這次的危機過去,疫情來臨,賺得金滿缽滿,還愁在三皇子府立不住嗎?
一個盤算著娶個金山回府緩解財政危機,一個擔心自己窮得叮噹響的真相被識破會被厭棄,於是,一場順水推舟應下的嫁娶就出現了。
奉凌羽覺得明日悄悄出府被抬進三皇子府這事有些吃虧,雖然她可以偷偷出府,但是出了府,從府門到三皇子府這段距離一定要吹吹打打,擺足了側妃的禮儀,不然誰知道她是三皇子的人了?
三皇子派來的總管嬤嬤和中年謀士相商後覺得奉凌羽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反正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說服奉凌羽乖乖上轎,乖乖進三皇子府,以後好好給三皇子賺出個金山銀山來。
如今看奉凌羽如此乖巧,兩人頓時滿意了,兩人分開行動,三皇子的總管嬤嬤留在奉凌羽身邊,明日一起出門,而那中年謀士則回三皇子府回稟三皇子。
第二日。
天剛剛透亮,奉凌羽就被三皇子府的總管嬤嬤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