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中毒?”福公公的音量驟然變大,神情中滿是驚愕。
因為皇帝身邊吃穿用度一應都會經過嚴苛的檢查,怎麼會能有人給皇帝上了毒不被查出來呢?
皇上倒是比福公公鎮定多了,他緊擰著著眉,沉著臉問院正:“中的何毒?可還有救?”
院正瞬間冷汗涔涔,看得皇帝的心不斷下沉。
戰戰兢兢的院正大人不敢把實話說出口,可是感受到帝王威嚴的視線後,又不知不覺中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此毒想要拔除異常艱難,已經入了髒腹的毒拔除後聖上的身體會元氣大傷不說,就是不知道這毒性的來源,若只是一味的拔毒,下毒之人再施為,聖上的命終將不保。”
皇上的臉鐵青。
福公公如喪考妣,惶惶不安。
院正也一臉慘白。
良久,皇帝沉聲問:“最穩妥的拔毒方案是什麼。”
“皇上,御醫院的拔毒手法沒有最穩妥的,畢竟毒已經入了五臟。”院正說得一臉艱難。
不過隨即,院正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問皇帝:“請問聖上,為何會突然半夜傳召微臣前來診脈呢?按理說,這毒現在還沒到發作的時候,聖上應該感受不到不適才對。”
問到這裡,院正大人突然驚喜的追問:“是否有人提醒了聖上?若是真有那人的話,恐怕此人的醫術要在微臣之上,那聖上拔毒就有望了。”
“靜宣。”皇上呢喃,眼神有些恍惚。
皇上聲音極輕,輕到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連他身旁的福公公和腳下的院正大人都聽不清皇上到底說的是誰。
但是不影響這兩人知道,這世間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正是這個人的提醒,皇上才會起了召人診脈的心思。
頓時,福公公和院正大人的臉上都露出希冀的神色。
“朕也不知道她是誰。”皇上擰著眉,無奈的說。
“那皇上可以張貼畫像懸賞啊。”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福公公的身家性命都系與皇上一人的身上,豈能不著急?
皇上看著焦急的福公公和院正,他心思一動,其實他還是想要再見見那晚上提醒他的姑娘的。
當晚那姑娘離開後,他後來從醒來的任芝晴嘴裡也差不多猜測出了一些脈絡。
那人似乎在調查什麼事,才會進宮來嚇任芝晴。
而任芝晴似乎真的被嚇得不輕,這讓皇上不得不多思,當年他所認為的真相是不是就是真的真相呢?
他想再見見那晚那個姑娘,問問她是靜宣的什麼人?當年靜宣的死難道還有隱情不成?
“福公公,去張貼畫像,提供線索者經查實,予五百兩金。”
福公公鄭重的接過皇帝遞給他的畫軸。
開啟畫軸時,福公公看到畫軸上那張熟悉的姿容後,忍不住怔住了。
他驚愕的看向皇帝。
“當晚提醒朕找太醫檢查肝臟的人與靜宣長得十分相似。”
古靜宣此人相當於皇帝的禁忌, 福公公不敢多言,雙手託著畫軸,恭敬地出了皇帝的寢殿就要去安排人手描拓出多份畫像,好張貼城去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