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王府。
一個面色發漲,腫得眼睛成了細線,嘴唇仿若兩根紫紅色臘腸的黑衣人跌跌撞撞一頭磕在了清安王府門前那座石獅墩前“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守門的護衛看到來人,心下一驚,同時抽出佩刀,還不等他們喝斥這詭異的黑衣人,便看到吐出一口黑血後明顯精神了許多的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
令牌上清安兩個字晃過人眼,兩個護衛頓時面色大變。
這是清安王爺給屬下辦事的令牌,此人手持令牌應該是清安王給他執行任務去的。
“快帶我去見姬先生,有要事回稟。”手持令牌的黑衣人喘著進氣多出氣少的命令。
兩個守門的護衛級別小,根本沒有出去辦事的機會,現在聽到上司這麼說,當下不敢耽擱,一人從黑衣人的手中拿過令牌便往姬先生所在的院子衝去。
留下那個進氣多出氣少的黑衣人。
黑衣人氣得額頭青筋凸起,很想對守門的護衛破口大罵,他說的是帶他去見姬先生,不是帶他的令牌去見姬先生,沒看他都快斷氣了嗎?
奈何守門的護衛剛剛來清安王府上崗不久,規矩是背得滾瓜爛熟的,守門準則第一條,不得擅自做主,遇事先回稟……
姬先生所住的院落是一個清淨的小院落,裡面擺設古樸,清幽秀麗,院內造著假山流瀑荷池,姬先生閒時便在荷池邊點上一爐香,放上一個團蒲打坐。
拿著令牌找過來的守門護衛看到閉目打坐時,衣裳下襬無風自動的頗有高人風範的姬先生後愣了愣,正躊蹴要不要出聲打擾的時候,姬先生睜開了眼。
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先前因為祭祀反噬的傷也在緩緩的恢復,心情越快的姬先生看守門護衛也順眼了些,嗓音清淡的問:“有事?”
守門護衛看著面前的姬先生,總感覺姬先生的年紀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年輕了好幾歲一樣?好生奇怪?難道是眼花了不成?
他撓撓頭,行了禮後把手中沾了汙血的令牌遞給姬先生看。
“姬先生,這是一個黑衣人給屬下的。”
姬先生看著守門護衛雙手捧著沾染了汙血的令牌,瞳孔縮了縮。
剛才因為內傷正在恢復的好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清安王府剛建府不久, 所以派下清安令牌出去做事的只有一條,劫擄奉凌汐!
可是這令牌現在有了血汙……
“那人在哪裡?如何不親自前來見我?”姬先生有種不好的預感。
守門護衛老實的回答:“姬先生,那人正在府門前呢,好像……中了毒?”
中毒?姬先生一愣。
來不及細想,他便起了身,腳步匆忙的往府門的方向快步行去。
剛行至府門,姬先生一眼便看到了躺著石獅墩旁,氣息微弱,生命好像風中殘燭一樣的手下了,這手下是從滇離之地帶過來的,衷心得很,現在驟然看到衷心的手下如此慘樣,姬先生的心情瞬間變得陰鬱無匹。
“怎麼弄成這樣?其他人呢?”姬先生把手指按在黑衣人的脈搏上,心沉了沉。
黑衣人勉強張開腫脹得幾乎黏在一起的眼皮,聲音虛弱:“姬先生,對
不起,我們失敗了,原本逃出來的人只有屬下和力拔,可力拔支撐不到這裡,他已經先走了。”
姬先生嗓音中淬著冰,問:“是誰把你們弄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