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要是你還在生氣的話,隨你罰我可好?”
晏衍宛如玉石相擊的嗓音,帶著無盡的寵溺和柔軟,沐浴在溫柔的月色,格外醉人。
奉凌汐被晏衍攏在懷裡,耳朵貼在晏衍的胸口,隨著胸腔的震動,她豎起尖銳的刺漸漸軟化下來。
“你說。”她的聲音猶如蚊吶,主動環上了晏衍精瘦而又結實的腰身。
被心心念唸的人兒主動抱住,晏衍的心跳倏然漏跳了半拍,等恢復心跳後,換來的是更猛烈的心跳,以及奉六中了媚藥那次兩人泡在浴池中,差點失控的場景。
晏衍控制不住的身子灼熱了起來,他身體的變化讓奉凌汐呆滯了一瞬後,仿若被炭火灼到一樣,條件反射的往後退。
奈何身後就是厚重的門板,退無可退。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晏衍乾咳一聲,退開一步,背過身去,他也想不到自控能力越來越差了,以前意亂情迷是在奉六神志不清的時候,可現在他這樣實在唐突。
原本羞窘的奉六看到晏衍背過身去看,她緊張的心終於鬆了鬆,可當她看到晏衍那幾乎紅得滴血的耳朵,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一笑卻是捅了馬蜂窩了,晏魔頭的面子不要的嗎?
自行腦補奉六笑他沒膽的晏衍驟然轉身,眼底深邃,大手徒然扣住奉六的後腦勺,再次霸道的吻下去。
太具有侵略性的吻讓奉凌汐幾乎癱軟成一灘泥,只能吃力地掛在晏衍的懷中,氣氛旖旎……
良久,兩人才分開,晏衍呼吸粗重的看著奉六那不斷顫抖的纖長濃密眼睫,眉眼飛揚。
不過他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了,不然奉六可真的就惱了。
晏衍牽著奉六來到屋內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順勢把奉六摟在懷裡,修長白皙的手習慣揉捏起奉六的軟若無骨的小手。
聲音低沉開口:“我南下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這邊乾旱比較嚴重,糧食顆粒無收,很多人都背井離鄉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當了暴民。
本來我抱著安撫暴民,然後開倉濟糧來的,但是來了後才知道,領導暴民的那幾個人身份非常可疑。
由此追查到了這壩山城的蘇府尹。
本來覺得只不過是一個府尹而已,應該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回去了,可剛進了壩山城兩天,壩山城便爆發了疫病。
最後流星等人也有了疫病的症狀,蘇府尹可以隨意把庶民們往隔離出來的烏巷趕,但是我這麼說也是聖上面前的紅人,最後我朝蘇府尹要了一處離烏巷最近的宅院,帶著流星等人住了進去。
幸好在南下的時候,你給了我們不少藥,流星他們的命總算保住了。
只是這樣也變相把自己軟禁在了那處院子裡。”
晏衍見奉六聽得認真,他嘆息一聲,繼續道。
“我看蘇府尹對我防備得很,乾脆明面上順著他的意思,呆在院中,但是等到晚上後,我和流雲就悄悄出去檢視。
還真發現了一些事,這蘇府尹身邊有一個護衛應該不是大昭
國人。
我和流雲跟蹤了那人一段時間後,發現那人晚上總會悄悄的往壩山城四個城區走,並且時不時往井水裡加點東西。
但是我們對藥物倒不是特別精通,只是每當他撒過藥粉的城區內,就有得了疫病的人出現。
所以我懷疑,壩山城的疫病是人為的 。
若蘇府尹身邊那個說話口音嚴重,晚上又出去放毒的人是別國細作的話,恐怕太子也不好了。”
奉凌汐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問:“自古以來,人人都談疫病色變,可照世子這麼說,蘇大人也住在壩山城啊?
疫病可不分大小尊卑,蘇府尹就不怕自己也患病了嗎?”
說到這裡,晏衍看向奉凌汐,眸色滿是讚賞之意。
解釋道:“當時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疫病開始肆虐,蘇大人天天的生龍活虎,並且他的手下也精神面貌不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生活在疫病氾濫的地方。
這就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有解藥了。
可我和流雲夜探府尹後,卻什麼也找不出來,並且蘇府尹有什麼動機要讓整個壩山城淪陷呢?萬一有個好歹,他不是也活不成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晏衍擰緊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