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心情愉悅地把銀票收好,想著是要跟邵凌說說該多制些香了。
第二日,喜香逢很多產品因為之前那幾人的掃貨,現在已經賣斷貨了,有一些慕名前來買香得人失望而歸,這讓洪氏有些後悔賣給那夥人的香太多了,導致現在香都不夠賣的了,現在只有馬上多制一些香出來才行。
不過洪氏也只有等奉凌汐自己去商鋪才能把訊息反饋給她。
奉凌汐最近很忙,一言子師傅現在開始教導她學針灸了,為了練好下針,她把自己的左臂紮了無數個針眼,奉凌汐很放心地把香坊交給蒲生和洪氏,並且在生意開始火爆之後,她便放了手,隔幾天才會前去喜香逢看看。
今日奉凌汐剛好騰出一些時間前往喜香逢香坊。
本來她以為的生意興隆在她來到青陽街後,卻看到喜香逢又恢復到門可羅雀的境況。
“這怎麼一回事?”奉凌汐快步走進喜香逢香坊內。
入眼處,到處是空蕩蕩的貨架,店鋪內只有一個夥計正無聊地擦拭著櫃檯,她蹙眉,問店鋪內的夥計:“洪掌櫃和蒲大掌櫃呢?”
夥計一看是大東家來了,連忙放下抹布,一溜煙跑到奉凌汐面前把這兩天喜香逢香坊內的境況重頭到尾說了一遍。
“大東家,是這樣的,洪掌櫃和蒲大掌櫃都出門尋香料原料去了。”
香料原料?店鋪裡不是還有不少嗎?
奉凌汐疑惑洪氏和蒲生為什麼出去尋原料不與她說一聲,現在貨架上的產品都賣完了,怎麼不找她制香?除非……就算找她,也沒有原料可以來制香!
一想到這個可能,奉凌汐便加大步子朝那些裝著原料的袋子走去,當她抓起一把甘菊蕊的時候,一雙籠煙眉緊緊地蹙了起來,是潮的……
下一袋零陵香,黴了……
待奉凌汐把喜香逢裡所有的原料都翻找了一遍後,才發覺,原來所有的原料都壞掉了,為什麼會這樣?
她臉色難看,這些原料她儲存完好,就算放置都會放在木架上,禁止直接放在地方怕地上返潮對原料不好,可現在這些竟然全都壞了!
她深吸一口氣,沉聲問店夥計:“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比較奇怪的事嗎?”
夥計想了想,把前幾天有人來掃貨的事情說了。
等奉凌汐聽完,第一感覺便是,這是個陷阱!
不過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奉凌汐緩緩眯上了眼,去想這設局之人的目的。
首先先賣斷對手的貨,然後再在對方的原料上做手腳,等對方沒有原料也沒有貨品的時候,這市場又可以重新洗牌了。
不對,還有這些原料,若對方去官府舉報,說喜香逢用的香料都是黴變的呢?
以後還有誰敢來喜香逢買香?
這麼多原料堆這裡,這一抓一個準啊!
好毒的心思。
“今天把喜香逢關張了,一會我去寫一張告示,你貼在門口。”奉凌汐當機立斷地對夥計下令。
夥計看奉凌汐嚴肅的神情,知道事情估計嚴重了,趕緊去把店鋪的門板給裝上,只能著奉凌汐寫好告示好出去張貼。
奉凌汐執著筆,思索一番,寫下:近日喜香逢店內的成品香供應不足,不得已改變經營模式,今後喜香逢香坊將會接受定製成品香業務,向大眾開業的時間分為一旬一天,一天百盒成品香,售完為止。
等夥計把告示張貼好後,洪氏與蒲生恰好回來,他們看到奉凌汐的時候愣了一下,頓時,洪氏臉上的神情越發愧疚了,她覺得當時她要是再小心一些,就不會遭到別人的算計了。
蒲生也有些慪火,在商上,還沒有人算計了他還能全身而退的。
奉凌汐不想看到蒲生和洪氏兩人各自懊惱自責的模樣,她指了一下已經廢掉的原料說道。
“我們先把這些清走,別被人誣陷了,過幾日,看哪家賣咱們家的香,就知道是誰算計咱們了,蒲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有,我根本沒有想過我們的原料會從那些原料商家手中拿,我想讓你走一趟原產地。”
蒲生愣了愣,驟然明白奉凌汐心中的宏圖是什麼了,他的眼底一瞬間爆發出絢爛的光芒,然後鄭重地點頭,接著埋頭去搬動裝著原料的麻袋。
“叩叩叩”驟然,喜香逢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最緊張的要數夥計了, 他剛知道讓這些壞掉的原料放在店裡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現在只要有一點響動,他便想到是官府的人來了。
就在大家猶豫要不要去開門的時候,只見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從門縫處伸進門閂內,然後一點一點撬動門閂。
得,一看這偷偷摸摸的行徑,就知道不是官府的人,但是,這人是誰? 2k閱讀網